“陰氣越濃對活人的傷害越大，更何況是單一的沒有思想靈魂的草木。”木興涵緊接着又說，“我傍身在上有符不用擔心，回去後喝幾天符水就會好。”
沒有了生命安危的擔憂廖宇航重點觀察起四周的環境，氣溫的确比正常溫度要低許多，還好聽了木家兄弟的建議出門時多穿了一些，如果沒有符的效用差不多凍得嘴唇發紫。
“這邊有許多鬼也分地盤，以能力高低劃分，全是些不好招惹的厲鬼，你多注意一些看到什麼都不要亂說話。”木興涵警告不知業内規矩的廖宇航，真怕對方腦子發淤給他們兄弟倆帶去諸多困擾，雖然一早有準備好些應急的符，也不是專門為應付對方挑事用的，沒人願意收拾别人的爛攤子。
“我明白。”廖宇航知道這次來幹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說多看長點心。
“我們現在要去最邊上的區域，那裡的厲鬼能力不高，底下有不少小鬼在那裡混。”木興涵一邊走一邊為廖宇航解釋，比悶頭走更消耗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地方。
“為什麼不去厲害的鬼那裡？”反而撿能力不及的厲鬼當老大，這是廖宇航聽來感覺最不能理解的事，認知當中不論哪一個領域都以強者為尊，弱者依附于強者那是骨子裡的天性，到這兒反到颠倒過來着實納悶。
“這個很好理解，你想啊，能力強的厲鬼一般聚集起來的小鬼壓制不住，很容易被其吞食從中獲取陰氣和能力壯大自身，鬼跟人不一樣想得多有頭腦，死後記憶全消唯獨留有執念尚在，再就是骨子裡想要變強的野望，除了正常修煉外，吞食同類進階的速度會更快，當然這麼做不是沒有風險。”
“既然鬼的特性一樣，又為什麼偏偏選弱的一方？”難道軟弱的那一隻就不會吃掉地盤上投靠過來的小鬼？簡直不要太天真了，廖宇航認為鬼的世界颠覆了一切常識。
“當然也會有同類蠶食的現象産生，小鬼在乎的隻是時間，能夠留一時吸收陰氣的空隙從而變強，其他區域想占用陰氣免談。”這就像飲鸩止渴一樣，冒着生命危險努力向上成長。
“原來如此。”廖宇航總算弄明白了，好東西已經被其他有能力的厲鬼劃歸所有，那些新生的小鬼想要得到更好的提升，就必須找到可供吸收的陰氣，挑來選去肯定選擇一個暫時不會對弱小下手的厲鬼，因為聚集起來的小鬼擁有的氣勢比單個厲鬼要強，到有點像紙老虎，哄騙得了一時也算真本事。
“鬼也不是真蠢物。”一味的憑借執念而存活，廖宇航低聲感慨一句。
“當然，真不長腦子又哪來這麼多孤魂野鬼，連地府都沒時間處理。”反到便宜了用鬼來謀劃他事的通靈者，木興涵沒有多言。
木興晨指着一處殘缺的石碑問廖宇航，“你能看到那邊有幾隻鬼？”這就正式開始測驗。
廖宇航擡眼望去，石碑周邊有三隻小鬼黑漆漆的沒有臉隻有大概如人一樣的輪廓，立時張口報了數。
兄弟兩相視一眼，眼底透出幾許驚疑，真能看到啊！回答的數量分毫不差，隻一次還不算完，接連又指了兩處，對方立刻對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