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身處軍界高位的廖家人為什麼沒有聽聞沙的資格,就隻有某些階層上的矛盾才能看出苗頭,羅斌打住繼續往深處暢談的想法。
“就當時的情況來看,孤身一人開車的蕭卓被你強行堵截,這一做法産生的生命威脅已經構成,狡辯沒有用不管是誤會也好情急失控也罷,局勢造就人的想法,之後的撞車以及開槍都屬于可以預估的正當防衛,并且沒有傷及到事件本身以外的無辜大衆。”羅斌将事情的責任方羅列出來好讓廖宇航再沒有僥幸心裡去争辯。
“分明是巧舌如簧的颠倒是非黑白。”聽了對方的說辭廖宇航氣得心肝脾肺腎像有把大火在燃燒,灼燒得血流蒸發痛苦萬分。
“是不是這個更你心裡比方便都清楚。”如果對方安分守已不去刻意的騷擾對方又怎麼可能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羅斌更想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換作其他人遇上同樣的事哪會有好臉色被廖宇航這種精于算計的人牽着鼻子走,羅斌覺得對方多是自作自受,老話說得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好好休息,如果沒有補充其他事項,便不打擾你養傷。”羅斌等了一會見廖宇航沒有别的事可說,帶着隊員離開醫院回到局裡。
病房内瞬間陷入長久的寂寞,爺孫倆人各自想着事情誰也沒有開口,直到老爺子心裡不舒坦不吐不快這才打破一室詭異的平和氣氛。
“為什麼要那麼做?”老爺子無法想像以孫子長久的聰明才智盡然會屢次三番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蠢事,氣得心肝直顫。
“什麼?”一時間廖宇航有聽沒有懂,不明白老爺子的話意指向哪一個部分,本來心緒亂作一團,老爺子還在這個節骨眼拆台,是嫌自已身上的傷不夠疼嗎?
廖宇航完全看得出老爺子眼中不加遮掩的煩躁,好像自已做了多麼人神共憤不可饒恕的惡事,那如風刀霜雪般的眼神落在身上刺入心底,帶去的冷寒之意無以評說。
“為什麼要去劫持蕭卓?”這件事如果不是從特殊部門的口中得知,老爺子想不出孫子想隐瞞這件事多久?如果沒有火拼一事的瞬間發酵,搞不出這般大的陣仗又将蒙在鼓裡一無所知多久?
是,的确孫子長大了翅膀也硬了,再不需要人時刻監督什麼事做對了,什麼事偶爾有瑕疵,但是老爺子仍然希望孫子依如小時候什麼事都會同自已說一聲,無限感慨不藏心眼的孫子才最可愛。
“我當時腦子一亂什麼都顧不上去衡量,就做了一件後悔終身的蠢事。”廖宇航說實在的同樣非常的懊惱,一步錯步步錯原本是想盡快把身上遺留的隐患給解除,誰知道越做越錯,以至于沒有挽回的餘地釀成如今騎虎難下的危險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