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存在,一個大活人在自已的面前,短短的幾十妙内從生到死,這讓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廖宇航難以相信看到的事實,從怔愣中回過神,猛然蹲下瘋狂的剝開草叢去尋找化為灰燼的存在。
令人遺憾的是無論廖宇航如何尋找,代表着教員粉末的存在丁點遍尋不到,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或者說直接化為了空氣,真正意義上的魂飛魄散。
廖宇航不是不知道要找的痕迹不存在,剛剛手裡的斷肢沙化後不就丁點未留,像是仍處到惡夢當中,大白天裡的白日夢,卻令人遍體生寒從骨子裡透出的涼意如跗骨之蛆纏繞,怎麼都想像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副模樣!
廖宇航僵直當場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雙手,腦子裡一片空白,像是被石化一樣一動不動。
教員已經死亡,之前加諸在兩人身上的符力随着主人的消失而潰散,這就使得廖宇航這麼個大活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無所遁形。
蕭家巡視的保镖發現這一情形,立刻走過去見是熟人難免冷嘲熱諷幾句,誰叫姓廖的讓人看不順眼,如非必要真想上手胖揍對方一頓解氣,好叫對方再也不敢時時來蕭家門前騷擾。
廖宇航的神魂飄離在外,是被保镖的說話聲喚回神智,緩慢的從地上站起來,動作遲緩的像是沒上機油生了鏽卡住的機器,所做的每一個動作即慢又人僵,不似正常人靈活。
轉過身的一刹那同滿臉譏諷的保镖來了次眼神交彙,眼珠子都不知道轉一下,這可把保镖唬了個瓷實。
“他這是什麼眼神,好像自已是吃人的洪水猛獸。”保镖被廖宇航冷寒的眼神盯得渾身發毛雞皮疙瘩落滿地,下意識雙臂環抱互搓。
“說不定中了哪門子邪祟,不用理會。”身邊的同伴也覺得廖宇航看人的眼神透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特性,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看到活人廖宇航将将緩過勁,轉動發酸發澀的眼珠子,找回之前落跑的思考能力,扯了扯嘴角想說點什麼,面對保镖的鄙夷之色來不及說出口的質問卡在了喉嚨裡上上不去下下不來,梗得人險些來個大喘氣。
“喂,看夠了沒有,看夠了趕緊離開,别總是想着玩花樣,你那點花花腸子在我們眼裡屁都不是,動起真格的别說沒有事先盡到告知義務。”保镖看向不在狀态一臉驚疑不定的廖宇航心裡着實郁悶非常,對方這是怎麼了一臉的神思不屬魂遊天外?
“老話說事不過三,都已經三回不清自來,再讓我們看到你在蕭家外面鬼鬼祟祟,别怪我們不客氣。”保镖撂下狠話,意外于對方的怔愣像是失了魂的人偶,光顧着盯着他們看一點表示都沒有,颠覆了以往張揚的做派,看上去好生怪異。
“我們别在這裡耽誤功夫。”另一人說道,“讓他在外頭站着,說再多未必聽得進去。”大多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何需浪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