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很快回複：“這次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是啊，一個都跑不了。開庭這天，我坐在原告席上，看着陳母被押進法庭。
她的頭發亂糟糟的，眼圈黑得像熊貓。
一夜之間，她就好像老了十歲。
陳母掃了我一眼，眼神閃爍。
“法官大人！”陳母突然站起來，聲音顫抖，“我要坦白！這一切都是陳浩指使我做的！”
我愣住了。
陳浩猛地轉頭看向她，眼睛瞪得像銅鈴：“媽！你胡說什麼？！”
“我有證據！”陳母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這裡有他催我動手的聊天記錄！”
法官接過手機查看。
陳母顫抖着說：“他說老爺子死得太慢了，讓我想辦法加速。我，我隻是聽兒子的話”
我的心髒狂跳，這個轉折來得太突然了。
陳浩瘋了一樣沖向陳母：“你血口噴人！”
法警立刻制止了他，陳浩在被告席上瘋狂掙紮，嘴裡罵個不停。
母子兩個在法庭上撕破臉皮，互相指控對方。
陳浩說陳母貪财，故意害死老人，陳母說陳浩欠債，逼她動手。
這一幕太荒誕了。
我看着他們互相撕咬，心情複雜。
剛才我還覺得陳母可能隻是被迫的，現在看來，他們都不是好人。
檢察官當庭宣布：“追加起訴陳浩故意殺人罪！”
全場嘩然。
我聽到身後有人竊竊私語：“這母子倆都是畜生！”
陳浩聽到故意殺人罪，整個人都癱軟了，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嘴裡喃喃自語，眼神徹底絕望了。
然後他猛地擡頭看向我，眼神變得怨毒無比。
“蘇晴！”他咬牙切齒地喊我的名字，“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話說得全場都安靜下來。
我冷冷地看着他。
這種人，連做鬼的資格都沒有。
哥哥在旁邊握住我的手，掌心溫暖，我感受到了他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