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助理被吼的一愣,好半晌才回過神,“不,不知道,隻是聽說,陸老先生自殺前,陳先生去了一趟!”
陳逸初?
宋緒秋的眉心狠狠跳了下。
這時,車窗被敲響。
桑塔納的車主滿臉怒氣的站在車窗外叫嚣。
宋緒秋揉了揉眉心,将車窗打下來,對面車主還沒開口,就聽她一聲怒吼。
“滾!”
也不知是她這張臉太有辨識度,還是滿頭又臭又駭人的血水吓到了司機。
司機先是一愣,忙彎腰點頭的跑了。
宋緒秋拿過煙盒,用嘴咬出來一根,還沒點火,又煩躁的将煙捏成幾段扔出去。
對面的助理不敢挂電話,隻能靜靜聽着這頭的動靜。
直到宋緒秋說了句,“再去查,公公的死因以及錦言的下落,我全都要知道。”
宋緒秋挂了電話,看都不看被撞癟的保險杠和後備箱,掉轉頭就往回開。
好不容易回到别墅,隻看見滿地的狼藉。
那些她和我的照片碎了滿地,我送的情侶杯也變成一片一片廢瓷,就連我買的沙發套,都被他剪爛,扔的到處都是。
陳逸初就這樣坐在一堆殘破裡倔強的看着她,眼中含淚。
過去,宋緒秋隻要看到他這個樣子,再大的氣都會消弭成無奈的寵溺。
因為他這樣子,實在像戀愛時期的我。
可是現在,宋緒秋卻覺得一點兒也不像了。
起碼,陸錦言從來不會在做錯事後,用這樣一臉無辜又委屈的表情對着她。
她踩着碎片緩緩在他身前蹲下。
他紅着眼尾,視線随着她的動作下移。
就在他以為她會像從前一樣哄他時,她擡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誰讓你砸這些的?誰給你的膽子,誰又給你的權利。”
她越說越氣,掐着他的脖子直接将他的臉按進了滿地的玻璃碎片裡。
碎片割破他的皮肉,鮮血立時就流了出來。
他拼命拍打她的手背,從嗓子眼裡擠出聲音。
“緒秋,你快松手,我好疼!”
可這一次,再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宋緒秋。
她眼尾發紅,手上的力道還在加大,收緊
他疼了,也怕了,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宋緒秋,要置他于死地的宋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