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全是我左手淌血去捧骨灰的場景。
她睜開眼,煩躁的踹了床頭一腳,起身到客廳拿了幾瓶酒。
直到有了醉意,她才回房,将結婚證捧在胸口,沉沉睡去。
次日醒來,結婚證上的照片破了,屬于我的那一半不翼而飛。
她眼皮跳了又跳,跳的她心慌不已。
她掀開被子,将床上找了個遍,最後才發現裹在了被子裡。
照片皺巴巴的,還有些破碎……
粘不回去了!
她懊惱的用茶杯将照片壓了很久,到最後卻又不得不接受這一事實。
陳逸初拿着早餐過來,她正皺着眉四處打電話求救,問有沒有做證件照修複的。
陳逸初湊過去,看到被拼湊到一起的結婚證照片,眼裡閃過一抹怨毒。
“證件照做不了修複的,你和陸錦言重新拍就是了”
若是從前他這麼說,宋緒秋勢必要沉着臉,将證件照扔進垃圾桶,然後擡着他的臉說,“跟他拍哪有意思,我想跟你拍。”
可是現在,宋緒秋卻陷入沉思,連看他一眼都不曾。
“緒秋?”
從昨天在墓地開始,他就覺得宋緒秋有些不對勁了。
這讓他無比心慌。
他想要握着她的手,可就在即将觸碰之際,她忽的站起來往外走。
“我有事出去趟,你自己吃吧!”
走到門口,她腳步一頓,又對他道:“吃完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陳逸初簡直要氣死了。
宋緒秋什麼時候趕過她?
一定是陸錦言,是陸錦言這個賤人做了什麼手腳。
賤人,死了都不安生!
他這麼想,一擡頭,看見牆上我和宋緒秋的婚紗照,擡起椅子就砸。
宋緒秋還不知道家被砸了。
她拿着結婚證在路上轉了很久,想去民政局問問,但開到半路,又覺得不如直接找我去重拍。
可用什麼理由呢?
她拉不下這個面子,好像她主動求和似的。
可是看到缺了半張照片的結婚證,她還是将車開到了我家樓下。
需要什麼理由?陸錦言那麼在乎這段婚姻,上次婚戒丢了都急的不行,更何況是這本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