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以往的一些同學也站了出來,他們紛紛表示我爸是位極好的老師,善良又和藹的老頭。
很多人說要給我爸送花,但他們連我爸的墓都找不到。
陳家人被家暴了,他們被打上了‘一家子禍害’的标簽。
陳逸澤的墳墓前總是被一些髒東西覆蓋,甚至有懂點道法的,在他墓上畫符,說要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而我和我媽完全不知道這些。
我們抱着爸爸和奶奶的骨灰,還是跟着尹樓月離開了港城。
離開港城的路上,尹樓月将一份離婚協議和一張銀行卡遞給我。
“被抓之前,宋緒秋找了我一次,她将自己所有的資産都清空了,全部變成了現金全在這張卡裡。”
“她說,這是她當初對你的承諾,如果有一天對不住你,她就将一無所有。”
我沒有拒絕,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後,寄給律師去處理。
我帶着所有的錢,在麗江買了兩棟小院,和我媽開起了客棧。
聽說宋緒秋在牢裡得了抑郁症。
她不肯吃藥,時常睡不着,即便睡着,也會立刻被噩夢驚醒。
她很難受,她每天都想自殺,每天都在喊着要見我。
可我根本不在港城,即便消息傳到我這裡,我也隻是笑而不語。
我不會再去見她,這輩子都不會。
就讓我們永遠活在不同的世界裡,我往前,她沉溺。
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