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枕月是覺得他打擾到她的生活了嗎?
也是,自己已經死了五年了,周枕月和誰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抱歉,我隻是讓你給我燒點紙錢……我這就走。”
謝辰淵澀聲說着,轉身就想消失。
卻發現……他好像走不了了。
無論他心裡怎麼想着要離開,魂體還是伫立在原地,分毫未動。
床上,周枕月看着還站在那兒的謝辰淵,臉色像浸了寒冰,越來越冷。
“謝辰淵,你還要待多久?”
謝辰淵逼迫自己忽略掉被驅趕的澀苦,如實相告:“我……好像回不去了。”
周枕月眉頭緊皺,似乎是在辯解他說的是真是假。
确定是真後,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去客房待着,别在這兒吓人。”
這話如重錘狠狠砸在謝辰淵心上。
死去五年了,他第一次像還活着的時候,感受這樣的疼!
可他……沒想吓他們的。
謝辰淵張了張嘴,心口處麻痹的疼着,不可避免的感到難過。
他忍住鼻腔的酸澀,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好。”
這晚,次卧的台燈裡亮了一宿。
謝辰淵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他頂着濃重的黑眼圈剛出房門,眼睛蓦然就睜大了!
家裡四處貼滿了符箓。
客廳中央還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季逸則,一個是穿着道袍的中年道士。
見謝辰淵出來,季逸則尖叫一聲,立刻躲在了道士的身後。
他的聲音還帶着顫抖和恐懼:“大師,就是他!”
“他五年前就死了,我親眼看着他下葬的!您快收了他!”
季逸則話落的一瞬,那位道士朝謝辰淵在的地方看了過來。
犀利的眼神看得他汗毛倒豎。
謝辰淵下意識開口,想為自己解釋。
可還沒開口,“嘭——”的一聲!
主卧的門被打開了。
周枕月走出來,臉色冷沉如冰:“大早上的,你們在幹什麼?”
等瞧清屋子裡四處的符箓,她眼神更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