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
他擺弄着中指上的戒指，擡頭看着後視鏡裡的謝辰淵，開口道。
“辰淵，還記得我們當初約定好要互相見證彼此的幸福嗎？”
“你去世那時候我很後悔沒能早點定下來，但幸好，現在你還是看到了。你會祝福我吧！”
他話落的同時，周枕月也看了過來。
她的雙眸漆黑，深邃。
謝辰淵看不懂她在想什麼，又或者什麼都沒想。
他不知道。
也不想去回答季逸則的話，幹脆閉上眼睛，做個啞巴。
不看，不說。
自己是不是能好過一些？
可惜，不能。
季逸則朝周枕月說的那些話語還是清晰的傳入了耳朵。
而周枕月雖然依舊淡漠，但卻句句有回應。
謝辰淵不受控制的想起自己曾經和周枕月在一起時的那些畫面。
周枕月總是淡淡的，冷冷的，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最經常做的就是拒絕他的提議。
但每每他為此難過時，她又會送來一些禮物，哄得自己開心……
久而久之，他便也習慣了，以為周枕月就是這樣的人。
但現在，看着她雖然不願，卻仍順着季逸則，陪着他的決定，謝辰淵忽然有個念頭——
周枕月……會不會根本沒愛過他？！
這個想法出現的那刻，謝辰淵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坍塌一般。
那種恐慌和不安感，讓他不敢再往下深想。
……
半小時後，他們回到了别墅。
客廳裡，季逸則正拍着照片，在朋友圈裡大肆炫耀那枚鑽戒。
周枕月去了餐吧倒水。
謝辰淵一個人順着樓梯朝上走，想要躲回卧室，圖個清靜。
這時，卻瞧見了，自己和周枕月的結婚照，竟然還挂在牆上。
那是當初他挑了很久，才選中的位置。
照片上，周枕月抱着他。
那張生人勿近的臉上挂着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