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做出這種逆天之事會沒有代價嗎？”
周枕月心頭狠狠一跳，難道說……
“我想你應該也猜到了，就是因為三魂七魄中隻占了一魂一魄，所以導緻他現在心性不全。這是他的代價。”
“是我帶他回來的，所以我也要付出代價。”
“周枕月，我沒有時間了。”
蘇悅的聲音遙遠的就像從上個世紀傳過來的一樣。
打的周枕月措不及防。
她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要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隻聽蘇悅繼續說：“像這種逆天之事要做成，本就困難。況且謝辰淵早就死在了五年前。”
“我所謂的代價，不過是以命換命罷了。”
周枕月的瞳孔驟然緊縮：“你……”
“别這樣看着我，做我們這行的，命數都很不好，所以……我隻是在我有限的生命裡，做了我認為值得的事。”
蘇悅神色很是淡然，像是根本沒有把生死這種大事放在眼裡。
“蘇蕊，謝辰淵就拜托你了。”
蘇蕊從黑暗裡走出來，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來了的？”
蘇悅無奈的笑笑：“從我剛剛說到代價這件事的時候，我的羅盤微微亂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好了。那時候我就知道，房間裡有第三個人了。”
隻是蘇蕊的聲音有些低沉，不複剛剛那麼盛氣淩人。
“為什麼你就沒什麼時間了？”
隻聽蘇蕊的聲音不甘又憤怒。
“憑什麼！憑什麼繼承道觀的人是你？要去死的人也是你？什麼都是你！”
看的出來，她有自己的倔強。
蘇蕊臉上寫滿了固執：“你不能死，不行！”
蘇悅隻是輕輕搖搖頭，目光卻看向周枕月。
“蘇蕊雖然是我妹妹，但是她對我走的路沒有興趣，所以她會代替我，用我的方式去守護謝辰淵。”
周枕月還沒有說話，就被蘇蕊死死盯住。
周枕月沉默半天，終于再度開口。
“抱歉，剛剛是我唐突了，不過，如果這就是讓一個人複活的代價……”
周枕月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好半天才擠出下半句話。
“我認為，如果現在還沒有達到你預期中的那個最壞的結局的時候，你最好還是樂觀一點。”
屋内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啊，蘇悅的眼神，意味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