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半小時左右,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
蘇悅的墓碑前空空蕩蕩,除了那一束白菊,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很久之後,一個身影停駐在她的墓碑前。
周枕月打着傘,久久無言。
最後自嘲的笑了笑:“你走的還真是幹脆。”
“愛不是博弈,所以我輸的徹底,對嗎?”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
……
蘇悅的葬禮結束後到第三個月,謝辰淵沒有想過他還會和周枕月見面。
可是這一次,主動約見的人是她。
他們兩個人現在坐在咖啡廳裡,相繼無言。
直到咖啡端了上來,談話才像是終于有了一個新的突破口。
周枕月猶豫片刻,再緩緩說出了口。
“雖然不知道你想不想聽,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要告訴你。”
謝辰淵微微擡頭,露出了稍顯疑惑的表情。
周枕月神情有些微妙,像是讨好,也像是彙報。
“季逸則的判決結果已經快要下來了。”
“不出意外的話……是死刑。”
謝辰淵攪弄咖啡的手,瞬間就停住了。
兩輩子了,季逸則終于得到了他應該有的報應。
周枕月看見他的反應,心裡一緊。
她小心翼翼的問:“你會高興一些嗎?”
謝辰淵點點頭,又搖搖頭。
最後隻是笑了笑:“挺好的。”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
面對周枕月,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了。
直到周枕月雙手微微攥緊,試探性的再度開口。
“聽說……你要搬家了?”
聽說…其實也就是聽謝母說的。
她老人家總以為他們倆之間關系還和從前一樣沒變化,還以為是謝辰淵和她鬧脾氣。
她也不好和老人家說:“不,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