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來和我一起住?
鸢尾花和鼠尾草味道的信息素在鼻腔炸開,沈文琅猛地從劇痛中睜眼。
床頭電子鐘跳動的紅光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而身下淩亂的床單上,還殘留着昨夜情玉的褶皺。
記憶如潮水翻湧,高途蒼白的臉、破碎的嗚咽、還有自己失控時掐在對方腰側的指痕,像滾燙的烙鐵烙進靈魂。
他顫抖着摸向身側,冰涼的床單讓心髒瞬間墜入冰窖。
和上一世如出一轍,高途又消失了。
上一世,他蠢到連自己睡的oga是高途都不知道,誤會他有了自己的oga就抛棄工作,愣是錯過了挽回高途的最好時機,導緻未來三年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他終日郁郁寡歡,一次酒宴過後,竟不要命似得,在醉酒的情況下将車開走,直直撞向了路邊的高牆。
是的,那一刻,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習慣了高途在自己擡眼就能見到的地方,一旦他消失,對于沈文琅的打擊是巨大的。
尤其是在他知道高途的離開,是因為懷了自己的孩子之後,那種懊惱、愧疚以及自責,折磨了他整整三年的時間。
唯有死,才能讓他從這段痛苦的感受中脫離出來。
當他再次睜眼,看到周圍熟悉的環境,屋内彌漫的信息素味道,以及床鋪上的污穢痕迹,才恍然明白自己重生了!
重生在了因易感期,而意外與高途發生關系的第二天!
既然都重生了,怎麼不再早幾個小時!
沈文琅狠狠捶打了下枕頭。
一想到昨晚對高途的粗暴行徑,他就氣自己沒能早幾個小時重生。
高途無助地哭喊聲還在他耳邊盤旋,他身體的溫度依舊在記憶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