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自作主張,為我租了她家樓下的房子。
她的理由是這樣的:「原來的租客心血來潮環球去了,房子沒到期,便宜租給我了。」
她走穩棋,我倒偏要逗她,「我記得你家不有挺多空房間的?」
顧笙嗆了水,看着我,雙頰就忽地蹭了紅。
「别忘了,你還是有婦之夫。」
将鑰匙放下後,顧笙匆忙離場的殘影被樓梯剪短。
有婦之夫……
我随手打給律師詢問離婚事宜,卻被告知程序一直停滞。
看來有些事,還是要當面談。
隻是還沒開始行動,一張我與顧笙在醫院的圖片被惡意修剪上傳,網上有關我的黑料便鋪天蓋地襲來。
說我不知羞恥,男小三上位,逼死父母不說,還将自家姐姐送給為自己鋪路。
如今又加了一條出軌,整一個色厲内荏的鳳凰男形象。
不少談好的合作被告知臨時取消,蘇伯父打來電話,卻隻是說這幾日讓我少出席活動。
程意将電腦往我眼前一攤,「你猜是誰?」
看着蘇氏的落款我毫不意外。
明明她可以做得幹淨利落,卻偏讓我眼睜睜看着這把刀插入身體。
明劍暗傷,她最懂得如何讓我難過。
「拿蘇氏的名聲開玩笑,硯哥,你說這算不算她對你的豪賭?」
「我是舔了點,但我不是蠢貨。」
能讓她不顧一切的,就隻有一個人。
10
入冬後的第一場雪不大,寒氣卻直往骨子裡鑽。
這是我被網黑之後第一次出席活動。
宴會入場口,我遠遠便瞧見了一身高定的顧笙。
她自然而然地挎上我的胳膊。
「你也不怕被罵。」
顧笙甩甩卷發,「托你的福,顧氏可是撿了不少漏。」
我自嘲笑笑,「能不能記在我月績上?」
顧笙扯起一個假笑,「季總似乎年後才入職吧?」
蘇格來得比我早,她孤身站在會場,與一群老總談笑風生。
有人眼尖很快發現了我,在看到我身側的女伴後,看戲的心思都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