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昨天應該也沒去參加同學聚會。
「蠻好的。」
她嘴角微挑,「倆人都快把嘴給親爛了,你說蠻好的啊?」
我一愣,随之苦澀笑笑,「你不也一樣,咱倆誰也别嘲笑誰。」
「哪裡一樣,」她用手指卷着鬓角的頭發,漫不經心,「我又不愛陸綏。」
「那、你嫁給他幹嗎?」
她撇撇嘴,「蘇格不愛你,不也嫁給你了嗎?」
她向來直言不諱。
我沉默下來。
「那你,」她口吻忽然踟躇,「真的準備和蘇格離婚?」
我詫異。
「昨天,洗手間,我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我被她越來越小的聲音逗笑,「氣頭上的話。」
她似乎有些失望。
我沒有久留,去了一趟公司後便回了家。
客廳,蘇格一人吃着午飯。
她上下掃了我一眼,「你昨晚沒在家,也沒在公司。去哪了?」
我脫掉不太合身的外套,「見客戶。」
她冷了臉。
「季硯,你要是敢給我戴綠帽子,誰都别想好過!」
怪,隻許她給别人戴,不許别人給她戴。
我漫不經心道,「不好過就離。」
「季硯你是在威脅我是嗎?」筷子被拍在桌上,「你少拿我爸來壓我!」
說離的是她,說不離的也是她。
看着怒火中燒的人,我自顧回了房,「随你的便。」
「季硯你給我站住!你——」
警告聲被擋在門外,我倒在床上,心裡無緣由地空蕩。
都說長時間的陪伴與關懷會讓女人産生愛的錯覺,怎麼到我這就行不通呢?
起碼在昨天之前,我從未想過要與蘇格離婚,或者說,我從未想過要用她的愛來支持這段婚姻來走到最後。
我情願自己是不得回應的那一方,也情願用退讓來保持能夠與她融洽相處的距離,至少在真正不可挽回的事情發生之前,我想好好陪在她的身邊。
就像那年在巷口,她逆光站着,沒有走來,也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