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輕笑。
「甜食呢?像小蛋糕?小餅幹?」
高中時,蘇格倒是偶爾會拿這些來救濟我。
「不抗拒。」
「那你改天一定來我家,嘗嘗我的手藝。」
她看着我,漾起一抹笑,豔紅的雙唇像露水浸潤的玫瑰一般誘人。
鬼使神差,我應了下來。
告别時,她指着車内那束玫瑰,「沒人要你送給我呗?」
她捧着玫瑰一臉滿足,「我記得,今天是你跟蘇格的五周年紀念日。」
外人都記得的一個日子。
我有些抱歉,「今天又打擾到你了。」
「我今天也蠻開心的,」她舉舉懷裡的玫瑰,「好久沒收到花了。」
「陸綏不是挺愛給女孩送花的?」
顧笙撫着花瓣,低語道,「我和他兩年前就已經離婚了。」
「……蠻好的。」我望了望玫瑰,「一廂情願的婚姻,總是不長久的。」
她意有所指地笑笑,「是啊,一廂情願的愛情,也總免不了卑微。」
6
我聽說,愛情裡有兩次卑微。
一次是你熱烈地喜歡一個人,想得到她,拼命追她的時候;
一次是你知道她不喜歡你了,但是你還想堅持的時候。
第一次我走了六年,第二次我走了五年。
遞出離婚協議書,是在蘇家家宴,是當着伯父伯母的面。
二老神情嚴肅,蘇格則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緘默中,蘇格将我拉到了卧室。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沒意思,确實沒意思。
「明知道我爸不會同意。副總的位置已經滿足不了你了是嗎?我的位置是不是也要——」
「蘇格,」我聲線微顫,「那年在巷口,你為什麼要幫我?」
她皺了眉。
「明明是你自己捐的款,你為什麼要說是募捐?」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