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糾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憑什麼你說沒意義就沒意義,季硯,你總是自以為是。」
自以為是地喜歡她,自以為是地與她結婚。
「誣陷我也是有意義的嗎?」
腰間力度緊縮。
「……我隻是想讓你留在我身邊」
所以就像她說的,她得不到,就算毀掉也絕不旁落。
「事到如今,與我離婚,你與陸綏——」
「他騙我,」蘇格身軀顫抖着,「他根本不能生,他找人,他——」
難以啟齒的話被咽下,蘇格泣不成聲,埋在我的胸口肆意着委屈。
我一時沒理解她的話,可嗚咽傳進耳朵,說不心疼是假的。
我輕輕拍着她的後背,那張仰起的臉上暈染一片淚痕。
她使勁咬唇忍下哽咽,「阿硯,我再也不任性了,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你放心,孩子我會打掉。」
「爸媽不是一直想抱孫兒嗎,我們生好不好?來得及的。」
看着蘇格近乎哀求的模樣,我心中五味雜陳。
我無數次幻想她依賴我的模樣,卻不曾想會是這個原因。
我試圖将她推離,可她緊緊拽着我的衣服,努力搖頭,「不要阿硯,不要,求你。」
「如果連你也離開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将最後一根手指掰開,我後退兩步。
無言地對視。
「蘇格,」開口我才發覺自己嗓音啞得厲害,「我最明白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一起生活的滋味。」
不勉強,或許是我對自己那段刻骨的愛最後的體面。
「離婚的事,我會親自和伯父伯母商量。」
「你以後還是離那個陸綏遠點吧。」
「季硯,」她抓住我的手,「你怎麼就不能給我最後一個機會呢?你不是最愛我的嗎?」
「還是說,還是說你真的愛上了顧笙?」
拳頭緊攥,我似乎有些明白當初自認深情的自己有多下賤。
甩甩胳膊,我頭也不回地離開。
外面的宴會如火如荼,我看着眼花缭亂的水晶燈隻覺異常煩躁,順了宴席上的煙和打火機便往茶水間走。
隻是還沒點上火,便聽到了顧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