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眠等這場婚禮等了一年又一年。
現在,喻斯年要履行諾言了,她卻不想要了。
葉秋眠的眼眶忽地就紅了。
她看着喻斯年起身去浴室洗漱,忽然就想要和他說清楚,讓這段感情有個清晰的結局,而不是以自己去援疆而不清不楚地結束。
喻斯年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葉秋眠順手接起了電話,便聽那邊問道:“喂,請問是喻斯年喻先生嗎?我們是‘唯愛’珠寶店的。”
葉秋眠回道:“他不在,有事和我說吧。”
那邊立刻松了口氣:“哦,您一定是喻先生的夫人吧,不好意思啊,我們刻戒指内壁的時候才發現你老公留在訂單上的名字有點模糊了,所以就想确認一下。”
“您是叫鄭熙沒錯吧?”
葉秋眠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腦子嗡得一聲,瞬間空白了。
過了好幾秒,又或是十幾秒……
她才啞聲回道:“抱歉,我不是鄭熙。”
說完,便直接挂斷了電話。
正巧此時喻斯年擦着頭發出了浴室,浴巾松松地系在他腰間,勾勒出他窄而有力的腰身。
他掃了眼葉秋眠,便随口問道:“怎麼了?誰打給我的?”
葉秋眠把手機扔到桌上,直直看着他道:“珠寶店問你老婆的名字是不是叫鄭熙。這話我沒法回答,要不你自己和她講?”
喻斯年擦頭發的動作一頓,但随即便不慌不忙道:“可能是弄錯了吧,鄭熙有拜托我做一枚戒指,兩單混在一起了也說不定。”
葉秋眠不知道他是把自己當傻子,還是吃定了她,連編個謊話都編得漏洞百出。
“我知道了。”
葉秋眠不想再多問。
反正這樣的日子總歸快要結束了。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下班時,葉秋眠卻突然接到了喻斯年打來的電話:“秋眠,我喝醉了,你來接我好不好?”
喻斯年的聲音像曾經那樣充斥着依賴和親近。
葉秋眠不由得緊了緊手,片刻後,她還是答應:“地址。”
一小時後,葉秋眠剛走進‘鸠尾’酒吧,就看見了被兩三個身材高挑的空姐團團圍住的喻斯年。
她走過去,便聽到幾人的對話。
“喻機長,聽說你和你女朋友談戀愛都談了九年啦?”
“是啊,從高中一直到現在。”
空姐整個人都快趴到喻斯年身上去了,還恍若無意地問道:“不膩嗎?九年都對着同一張臉。”
葉秋眠一頓,便聽背對着自己的喻斯年一下笑出聲,而後回道:“湊合過吧,娶誰不是娶呢?”
葉秋眠瞬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