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動着掙紮卻動彈不得,隻有腿上的傷口再次鮮血淋淋。
最後沈露曦關上厚重的鐵門。
鐵門之外傳來她隐隐約約,卻如寒刃刺骨的聲音:
“你給我好好反省,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再出來!”我大口喘着氣,心髒劇烈地抽痛。
沈露曦明知我有心髒病,中暑可能危及生命,偏把我關在40度高溫的倉庫。
我全身衣服都被汗濕了,虛弱地幾乎昏厥。
不知過了多久,倉庫門終于打開了。
沈露曦神色淡淡地走過來,取掉我封口的膠帶,給我松綁:
“顧明哲,下不為例。”
我疑惑得皺眉,就看見周梓軒依在門上戲谑地看着我:
“哲哥,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我捂着心口,幹啞虛弱的聲音像是幽靈:
“什麼道歉?”
繩子落地,我全身一軟倒在沈露曦懷裡,她聲音軟了下來:
“我帶你回去。”
我渾身一緊,用全力打了沈露曦一巴掌:
“放開我!”
沈露曦寒眸刺向我,見我臉色蒼白,握着拳憤憤離開。
我滿心疑惑,扶着牆走出倉庫,就發現所有同事看我的眼神怪異而鄙夷。
甚至嫉惡如仇地朝我吐口水。
下一秒,消息不住地震動,公司群所有同事都在議論我寫的悔過書:
“我錯了,我向周梓軒先生道歉,因為我的猜疑、妒忌、無恥傷害了他”
我拳頭緊緊握住,沈露曦模仿我的語氣,在悔過書裡把我說成了一個無恥下賤的畜生!
要是以前我一定會暴跳如雷去找沈露曦理論。
可現在我累了,任何事情都不如離婚緊迫。
顧不上收拾東西,我拿起包就走。
到門口卻被周梓軒攔住:
“哲哥,你好可憐啊!”
“全公司都知道你是一個下流的賤貨。你在倉庫關着的時候,曦曦姐又在辦公室要了我好幾次,她說恨不得你心髒病死在倉庫!”
“我們在酒店,在車的副駕上,你家的床上都做過。曦曦姐和你沒這麼多花樣吧!跟你這種死魚一樣的男人過了三年,真是辛苦曦曦姐了。”
我狠狠咬着牙,悄悄用手機錄下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