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會平靜下來,紛亂的思緒逐漸平複。
我還是喜歡去和秦行去的那個水潭,隻是沒想到這次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秦行也來了。
心髒突然不受控制停跳一拍,我猶豫不敢上前,他卻好像沒看見我一樣,一直盯着浮漂一動不動,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我抿了抿唇,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和他拉開距離坐下。
還想什麼呢?
我那麼騙他以後,他能幫我報仇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還指望着他繼續喜歡我嗎?
今天魚口不大好,我又心亂如麻,坐了半天都沒上魚,正想着要走,結果站起來的時候腳麻一下子沒站穩!
倒下去的方向地上正有一塊大石頭,我心裡哀歎護着頭倒下去。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一個溫暖的,帶着木質香氣的懷抱接住了我。
我猛地擡頭,撞進一雙琥珀色眸子。
自從奶奶死後,我就很少哭了。
因為哭是要人心疼,而我知道,這世界上最後一個會心疼我的人也已經不在了。
這麼多年不管多難我都是一個人咬牙走過來的,可這一刻我突然眼前一熱,沒出息的鼻腔酸澀起來。
秦行就好像沒看見我掉眼淚一樣,漠然道:
「李朝,同一招用兩次就沒意思了。」
說着他把我放下扭頭就要走。
我一把抱住他,他要推我,我死活不肯放手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兩個人貼在一起重心不穩摔倒在地,秦行下意識護住我的頭,兇巴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