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死過一次,但是說不怕嫁去周家是假的。
上一世林書婉才嫁過去半年,骨灰就被送了回來。
如今我嫁過去,又能在刀口下活多久呢?
第二天一早,我打算去墓園看看母親,卻在門口被人猛的掐住脖子。
一股濃烈的雪茄味撲鼻而來,傅驚野眼眶裡全是紅血絲:
“林書音,你真要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去死嗎?”
說話間他的力道越來越大,無力地拍打着他的手臂:
“傅驚野,你先放手!”我快要窒息。
他卻像着了魔,“林書音,你現在這般冷血的樣子簡直和周家那位是絕配,聯姻就該你去!”
“你這樣的人就算死在他手裡也是活該!”
我身體一僵,他現在的樣子和前世如出一轍。
就連這句話也一字不差。
恍惚間,我眼淚瞬間落下,傅驚野這才慌亂的松開手。
原本渾濁的眼睛漸漸恢複清明。
拉着我的手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阿音,對不起,我剛才太沖動了。”
眼中閃過懊悔,嘴唇微微發抖。
但我沒再理會他,轉身上了車。
我知道,他對我所有的好也隻是因為我母親是他的恩師。
雲本無心,風有意,一切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糊塗了一輩子,這一世也該清醒了。我從墓園就看見傅驚野和林書婉在院子裡做陶藝。
傅驚野坐在傅言霜身後,兩人手把着手,舉止親昵。
我和父親也交代過,他應當也囑咐了林書婉,先不要告訴傅驚野。
知道自己的得償所願後,林書婉笑的格外燦爛:
“驚野哥哥,你每次教人做陶藝都這麼親密嗎?”
傅驚野握着她的手更緊了些,眼裡被柔情這占據,那是我從未見過的眼神。
“除了你,我就教過一個人。”
我心髒一陣刺痛,那個人,便是我。
母親是國内有名的陶藝大師,傅驚野是她最得意的徒弟。
那時候我對陶藝不感興趣,直到傅驚野來了之後我才往媽媽的陶藝室跑。
每天就鬧着讓他親手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