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脖子跟上了鏽似的,一格一格地轉過去,對上了祁陌北那張帥得人神共憤但此刻冷得能凍死人的臉。
他眯着眼,眼神跟刀子似的刮向陳靜,那架勢,活像是陳靜這個“狐狸精”撺掇我這個“良家婦女”離婚似的。
「弟妹,」他這兩個字咬得特别重,「宴新已經在路上了,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跟他解釋吧。」
陳靜當場就愣住了,一屁股坐回沙發上,開始緊急頭腦風暴。
她這會兒自顧不暇,我拼命朝她擠眉弄眼發出的求救信号,她硬是一個都沒接收到。
說好的關鍵時刻心有靈犀呢?啊?
我隻能讪讪地,用眼角餘光偷瞄祁陌北輪廓分明的側臉。
直到他轉過頭來與我對視,臉上的冰霜瞬間融化,換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嘴角微微勾起,聲音卻還是冷的:
「咱們家,離一個就夠熱鬧了。他們離,咱不離。」
我總覺得祁陌北的聲音對我來說就像迷魂湯。
這話一出,我就被蠱惑得暈頭轉向,竟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腦子裡關于離婚和男模的宏偉藍圖,瞬間飛到了九霄雲外。
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跑車轟鳴聲。
一聽這動靜,就知道是祁宴新那個酷愛玩車的騷包回來了。
随着一聲急促的刹車,不到一分鐘,他就推門而入。
看樣子是剛從片場趕回來的,身上的古裝戲服都沒來得及換下,滿臉疲憊。
他掃了我們一眼,叫了聲:「哥,嫂子。」
祁陌北摟着我,淡淡地“嗯”了一聲,直接告狀:「你老婆,撺掇我老婆離婚,你自己看着辦。」
祁宴新徑直沖到陳靜面前。
他揉了揉眉心,語氣裡帶着一絲不耐:
「小靜,你又在鬧什麼?
「上次你鬧離婚,是因為我拍了吻戲,我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接過吻戲。
「上上次,是助理給我送了親手做的蛋糕,我二話不說就把她辭退了。
「你這次,又有什麼不滿意的?」
陳靜冷笑一聲,把手機直接砸到了他身上。
「你自己看!」
我正吃瓜吃得起勁,結果被祁陌北一把薅住,強行拖離了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