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棉坐直了:「晚晚,你聽好了,你分了裴溯20的财産,三家上市公司的10股份和兩套北京四合院,大約價值十九個億。」
「」
沉默,思索,然後我試探着問:「喬棉,你不會騙我吧?」
「我要騙你我是狗。」
那一天,我恍惚地瞧着窗外的天空。
我忘記了十年的記憶,我不清楚我這十年怎麼過的。
可是喬棉說我很有錢,而我十八歲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錢。
所以我想這還是不錯的。
3
喬棉請了假,她這幾天帶着我各種的過戶。
我沒見喬棉說的那位裴溯,離婚财産各種分割他都委托了律師。
忙了小一個月,後來喬棉又幫我把我名下所有的房子都挂了出去。
她幫我算了一下,一個月租金大約在一百二十萬。
我那天瞧着銀行卡裡錢數不盡的零,擡頭鏡子裡是二十八歲妝發精緻的我自己。
我撓了撓頭,還不賴。
4
我在家沒事,但喬棉要上班,我每天就待在喬棉家打遊戲。
喬棉中午點外賣的時候也幫我點一份。
喬棉下班很晚,她晚上回來已經要死不活了,她生無可戀地靠在沙發上。
我丢下遊戲機給她捏肩,大約是有肌肉記憶,我捏肩捏得非常好。
喬棉歇夠了,開始感歎:「裴溯他麼的就是畜生,你剛畢業那會就給他免費打工,他媽媽身體不好,你下班還要給他媽捏肩捶背。」
「」
喬棉說着說着又拉住我彈我腦袋:「晚晚,你就是個沒出息的,我不在,你就任着他們欺負你,他們那群人,就欺負你是沒人愛的孩子。」
我摸着腦袋,有些委屈:「你說的那些我都不記得了嘛!我隻記得你。」
喬棉話停住了,轉而樂了:「是啊!不記得了,不記得才好,記得我就行,我不欺負你。」
喬棉這句話我信,因為我跟喬棉是一起長大的。
我們都是在福利院長大的。
很小的時候,我就跟在喬棉身後,喬棉給我搶零食,幫我洗衣服。
後來長大點,喬棉給我指導習題,她大我一歲,我高三那年,她大一,她天天給我打電話,讓我努力。
她那時候想讓我跟她考一個大學,但喬棉考得太高了,我往死裡學,最後我也沒能力考去北大。
成績下來那天,我抱着喬棉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