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裴溯和眼前的裴溯重合,裴溯一頭血,卻瞧着我悶聲笑了起來。
「晚晚,你之前害怕我原來是因為忘了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怎麼會怕我,你那麼愛我」
「」
「晚晚,那你現在出完氣跟我回家好不好?你不喜歡她們,我把她們都送走,再也不礙你的眼,就當全是我的錯,我們複婚好不好?」
「」
喬棉聽見這句話愣住了,她聲音顫抖:「晚晚。」
我樂了,瞧着躺在沙灘上的裴溯,一石頭又砸在他頭上。
「媽的,裴溯,你怎麼不去死?」
裴溯笑起來:「晚晚,你看你恨我,那是因為你還愛我。」
「我愛你媽,裴溯,好的前夫就該像死了一樣,永遠不出現在我面前。」
「晚晚,别走,我喜歡現在的你,就像大學時候那樣,漂亮勇敢又天真」
我拿起石頭又砸了他一下:「他麼的,要想追憶前妻就該老老實實去死重開下輩子啊!」
我起身,拍了拍腿上的沙,轉身跟着喬棉離開了。
喬棉有些擔心。
「晚晚,他不會報警吧?」
「管他呢!大不了坐牢,兩年又出來了,我又不考公,我怕什麼。」
喬棉一噎,瞧着我歎了口氣:「晚晚,你記憶恢複了多少?」
「二十三歲,我想起來我大學的事了。」
十八歲的陳晚晚膽怯一切,但二十三歲的陳晚晚卻非常勇敢。
因為那年裴溯做生意賠了錢,追債的人找上門,天天逼天天逼,後來逼狠了拿孩子做威脅。
我為了保護屋裡的孩子,左手電棒,右手菜刀。
蠻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就是那不要命的。
我是個母親,誰都不能動我孩子,除非弄死我。
後來那群人怕了,始終不敢靠近我。
二十三歲,大約是我最勇敢的時候吧!那時候年輕,連死都不怕,什麼都無所畏懼。
14
國慶過完,我就跟着喬棉回去了。
喬棉本來還怕我因為恢複記憶鬧着要回去,可我沒有,我依舊在工作崗位每天勤勤懇懇。
她觀察了幾個月,終于是放心了,又開始心安理得壓榨我了。
終于有一天,我加班到淩晨兩點幽怨地看着她。
「不是,好歹也是發小,你真把我當牛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