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重的疲憊感襲上我的心頭。
我擡手想揉眉心,他忽然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嗓音暗啞。
「把孩子打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我們不離婚。
「以後……我們好好過。」
6
賀瑾正很想說服我,離婚再嫁有多麼不明智。
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
男人骨子裡都有征服欲,過于穩定,便會想要追求新鮮感。
賀瑾正為我着想一般,理智地透過自己分析男人。
「桑桑,對婚姻你太過理想主義了。」
「賀瑾正,你還愛我嗎?」
我還是問了他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見說服不了我,賀瑾正黑沉沉的眸,在聽到這問題時,泛起了一絲光亮。
他是個自信甚至自傲的男人。
當然他的能力加上魅力足夠支撐他的自信。
所以他堅信我依然愛他,但這個念頭在得知我懷孕時動搖了。
「愛。」
他定定地望着我。
「桑桑,你是我唯一認定的妻子,我的家人。」
這個答案,我并不太意外。
他大學時,父母車禍意外去世了。
我陪他坐長途火車回老家,陪他徹夜守在靈堂,陪他去公安局辦理銷戶。
自此,他家戶口本上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那時我握着他的手告訴他。
他還有我,以後我就是他的家人。
那時的賀瑾正看起來很冷靜,臉上幾乎看不出悲傷的痕迹。
但夜深人靜,他緊緊抱着我,動作遠比平常兇猛,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當我累得睡着時,迷迷糊糊間聽到他低語。
「桑桑,我隻有你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