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警官，好久不見，你怎麼會在這裡？”
程砺一身黑色襯衫，卻絲毫不顯羸弱，反而有種别樣的張力。
他有些意外，簡單解釋：“處理公務。”
說着，程砺視線落在行李箱上：“你要出去嗎？””
“出去有點事。”祝新月說着告别：“我要走了，程警官，再見。”
拖着行李箱沒走兩步，就看見在路邊等着的江時夜。
他靠在車旁，微微挑眉，語氣有些戲谑：“這就是助人為樂的警察同志嗎？”
“對啊。”祝新月苦笑，“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因為被騷擾去警局了……”
江時夜沉默片刻，語氣陡然沉下來：“這一塊流氓很多？為什麼不搬家。”
祝新月搖搖頭。
“不是這一塊，哪裡都有很多，甚至因為被騷擾，我連着換了好多次工作。”
“所以我其實挺害怕的，害怕被别人看見我的臉，我出門才會遮遮掩掩，才會把遊戲顔值拉低到-100。”
說完，祝新月自嘲一笑：“是不是挺可笑的。”
居然為了這樣的事都撐不過去。
江時夜卻沒再說話：“走吧。”
到機場坐上飛機，幾個小時後終于落了地。
兩人被節目組的專車接到錄制現場。
男女分開換裝化妝，祝新月跟着工作人員的指引來到女生化妝間門口。
卻看見一個不速之客。
肖薇已經畫好妝了，換上s服，和遊戲裡的建模還是有差距。
她在門口堵住祝新月，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惡毒。
一沓錢被扔在了地上，肖薇趾高氣昂地開口：“祝新月，從俞寂沒跟我分手你就該看出來，他喜歡的是我，這些錢你拿着，退出直播，不然我會要你好看的。”
看着她的示威，祝新月沒說話，隻默默把錢一張張撿起。
肖薇眼底閃過不屑：“果然是窮鬼，就是這麼沒骨頭。”
祝新月默默走到一旁，将整理好的鈔票放下。
“我不是接受了，隻是每一分錢都應該珍惜，你不要就放在桌上，誰想要誰拿走。”
“至于回答……”
祝新月拿起桌上的礦泉水，上前，從肖薇頭上淋下。
“這才是我的回應。”
一瓶礦泉水從頭澆下，肖薇精緻的妝容瞬間面目全非。
頭發的造型被水壓塌，臉上各種顔色混合成的髒水順流而下，整個人萬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