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頁)

靜默良久,宋忠賢才突然開口:“來人!”

不久後,京城右丞相府。

棋局前一錦衣華服的公子正與林鴻祯對弈,容貌俊美氣度不凡,正是雲渡。

雲渡揮退了傳來消息的下人,落下一子,開口道:“的确是宋志明的手筆。”

他手邊正攤着一張卷着香灰的紙條,字迹的主人故意歪曲扭八,卻還是帶着幾分抹不去的氣韻。

“你對他看法如何?”林鴻祯不緊不慢跟上一子,問道。

“此人一舉一動,我始終派人密切關注,他開始的确是個不學無術的廢柴。”說到這裡,雲渡頓了頓,稍有遲疑,似乎他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

“偷盜金花帖一事也屬子虛烏有,但宋志明素來備受欺淩,自那事之後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若不是兔子急了反咬人一口,那便是他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聽雲渡的語氣,自然更傾向于後者。

“若當真如此,此子心機頗深。”

雲渡調查過後也知道宋志明在宋家的尴尬處境,隐藏鋒芒的确是存活下去的好辦法,可是随即他又皺眉不解:“可是為什麼他要現在顯現出來呢?”

“若說生死危機,過去十幾年也不是沒有過。”

雲渡不禁看向林鴻祯,等待解答。

林鴻祯似乎也有些猶豫,但他到底涉事長久思慮周全,片刻後開口:“此子詭妙,四書五經不像作假,唯獨策論眼光獨到,目光長遠。”

“丞相的意思是?”雲渡心中突然有了猜測。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鴻祯就與之不謀而合:“這些年,朝政内有蘇家把權,外有南蠻虎視眈眈。”

“或許此子當真頗有遠見,一早便覺察,因而趁此機會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