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來人十分驚訝,“怎生在這見到公子了,公子也是去榮山打獵嗎?”
王富貴看向那人,隻見他一襲青色長袍,料子不是上等貨,卻也稱不上寒酸,肩上繡着一截淡色青竹,頭發由一根玉簪高高束起,一副文人打扮,看着不像是富家公子,也不是他認識的人。
那人卻不管王富貴疑惑的神情,幾步就走到他身邊,臉上帶着溫和的笑。
王富貴等人走近了,方才看清來人的面容,清俊的書生模樣,卻沒有文人一貫的清瘦,臉上瞧着還有些棱角,眼神中莫名有兩分堅毅。
他突然想到,這不是昨日在大街上撞到他那人嗎?
這人怎會認識自己?
守城的官兵見又來一人,看起來是個有禮的書生,生怕一個巴掌就将人推撞得進了醫館,因而并未動手推搡。
宋志明也朝官兵拱手行禮,拿出自己國子監監生的腰牌放在官兵面前。
小兵不認穿衣素淨的王富貴,但卻識得國子監獨有的腰牌。
國子監的監生,哪個不是當朝大員的心尖寶貝,随意拎出一個,往後都可能是在大周朝翻雲覆雨的人物,更别說那些皇子公主也在國子監學習了。
他可得罪不起啊。
有貴人說項,小兵尴尬地朝王富貴咧嘴。
他真想扇自己兩巴掌啊,沒事說什麼認識人将軍府公子,還大言不慚說自己常和人吃酒?
你吃的是酒嗎?
是黃粱羹吧!
小兵搓搓自己的大掌,看向一臉不快的王富貴,“王公子,原是王公子啊!”他繼續找補,“我就說哪裡來的好漢,生得這般孔武有力,粗中有細,狂放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