麂子腿很瘦,但吃起來可一點都不柴,用溫火炖得軟乎乎的,一吸溜就進了嘴裡。
酸菜更是一絕,不僅開胃,更是壓住了肉的腥味兒。
幹豆角是嚴寬第一次吃,也别有一番風味。
就在他品嘗的時候,二虎已經吃瘋了,自己幹了半盆菜,吃了五個窩頭。
“沒出息的東西,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四爺拿起煙袋鍋子,在二虎的胳膊上敲了一下,又沖外屋喊道:“大蘭子,再去拿幾個窩頭,客人還沒吃呢。”
“四爺,咱家米缸早空了,吃完這頓,下頓就沒了。”
大蘭子苦着臉說道。
“下頓再說下頓,先去做飯。”
四爺皺着眉頭說道。
“一點都沒有了。”
“你不會去你隔壁老陳頭家借點?”
四爺敲了敲桌子,似乎有點不高興了。
“我我不好意思去。”
大蘭子噘了噘嘴。
“有啥不好意思的?他老陳頭還能吃了你不成?”
四爺提高了嗓音,看樣子都要罵人了。
嚴寬連忙說道:“行了,别忙了,我也不餓,我剛買了點米面,也吃不完,明天我送一袋白面過來。”
“白面?真的,哥,你不是騙人吧?”
正在幹飯的二虎,一聽到“白面”二字,立即擡起了頭,一臉崇拜地看着嚴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