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母娘送來的,你就留着吃呗,給我幹啥?”
這年頭,酸菜也是好東西,既開胃又下飯。
血腸就更加不用說了,那可是一道硬菜,隻有家裡來了貴客,才會吃。
孫大腦袋道:“俺丈母娘說了,如果不你,俺媳婦兒就活活餓死了,你就是俺們家的大恩人,對了,她還讓俺給你磕頭。”
說着,竟真的跪下起梆梆磕起了頭。
“你這是幹啥。”
嚴寬連忙把他扶了起來。
可他力氣沒有孫大腦袋大,根本就扶不動。
孫大腦袋連磕了九個響頭,才說道:
“俺腦子不好使,其他人不是欺負俺,就是占俺便宜,隻有你真的對俺好,俺丈母娘說了,以後就讓俺跟着你。”
“你讓俺往東,俺不敢往西,要是有人敢惹你,俺就替你削他。”
他這番話雖然說得有些啰嗦,但嚴寬還是能聽出他的一片真誠,便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笑道:
“大家都哥們兒,你這麼說就見外了,走,屋裡坐。”
屋裡的火牆燒得滾燙,剛一掀開門簾,便有一股熱浪噴來。
現在還不到飯點兒,嚴母就給人燒了點熱水,拿出嚴寬從集上買回來的糕點瓜果。
“吃啊,看着幹啥?光看着能解饞啊?”
見孫大腦袋眼睛盯着那些糖果,卻不動手,嚴母問道。
“大娘”
嚴大腦袋扭捏了一會兒,這才幹笑着說道:“俺就不吃了,俺能拿幾塊糖果回去,給俺媳婦兒吃不?”
“能,這有什麼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