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徐去而複返,四爺愣了一下,連忙放下筷子。
“哎呦,老徐,這大冷天的,你瞎跑什麼,快脫鞋上炕,喝口酒暖和暖和。”
嘴裡說着,眼睛卻看向了嚴寬。
他不明白,這小子為什麼笃定老徐還會回來。
老徐打了個噴嚏,闆着一張驢臉,直接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滋了滋牙,看向嚴寬。
“就這一把槍,沒有子彈,你要換就換,不換拉倒。”
看得出來,他很不高興。
做了那麼多年生意,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牽着鼻子走。
剛才在門口站了半天,凍掉他半條命。
“别着急,先讓我驗驗槍。”
嚴寬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說道。
“驗吧,好好驗,等我出了這個門兒,再找我就沒用了。”
老徐哼了一聲。
一個毛頭小子,懂個屁的驗槍!
不過就是運氣好,撿了隻熊,就開始做白日夢了。
嚴寬也不說話,又吃了幾口菜,這才慢條斯理地把炕上那把五六半拿了起來。
先關上保險,檢查了一下彈倉,然後反複拉了拉槍栓。
确認沒有問題之後,拆下防塵蓋,檢查複進彈簧,再拆下機槍框,檢查撞針。
接着拆下上護木,檢查導氣杆和導氣彈簧
前後不過二十秒鐘,整支槍就已經被拆得七零八落。
拆分下來的每一個零件,都被他整整齊齊擺放好。
一旁的老徐本來還一臉輕視,此時已經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