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張桂香和徐莺莺來到門口之後,也是想越生氣。
“那個小丫頭片子,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拿槍指着我。”
想到剛才的場景,張桂香忍不住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見到徐莺莺不說話,她翻了翻白眼,說道:“咋了?讓人把魂兒給吓丢了?不是你嚷嚷着要搶東西嗎?怎麼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徐莺莺道:“娘,不瞞你說,我是真被吓到了。要不,咱們就按照他說的,簽文書斷親吧。”
“啥?”
看了看附近沒人,張桂香壓低聲音說道:“斷了親,以後咱們怎麼搶房子啊?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我的大孫子想想啊。”
“一個破房子值幾個錢?”
徐莺莺歎了口氣,說道:“自從嚴寬那個小王八蛋生過一場病後,就變得越來越混賬了,一看到他的眼睛,我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有這個小王八蛋在,恐怕以後,咱們也占不了他們便宜了,與其兩手空空,不如先撈點好處,那可是二十斤白面啊。”
以前,隻有地主老财才能吃上白面,像她們這種普通人家,好幾年也未必能吃上一頓。
山民們對錢什麼的,并沒有什麼概念,在她們看來,糧食才是最重要的。
被她這麼一說,張桂香也有些動搖了。
往日,她隻要來一次,就肯定能卷走好多東西,可是現在,每次隻會帶一肚子氣走。
既然已經把臉撕破了,不如來個一刀兩斷。
頓了頓,張桂香才說道:“可是斷了親之後,那小子再打獵回來,咱們可就一點光都沾不上了。”
“再打獵回來?”
徐莺莺忍不住笑了,說道:“你還不知道吧,熊瞎子嶺那塊,馬上要被别人承包了,嚴寬就算槍法在好,沒地兒打獵,也沒用啊。”
“還有這事兒?你咋不早說!看來這親是必須得斷了,要不他們的肉吃完了,大隊肯定讓咱們分糧食給他們。”
兩人商議一定,立即去大隊,拉着趙玉田做見證,簽訂了斷親的文書。
除了二十斤白面之外,她們還要了二十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