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抱着獵槍,語氣中有些抱怨。
難怪他這一整天都悶悶不樂,原來是為這事啊。
其實這也正常,一年到頭也見不着兩次獵物,不手癢就怪了。
嚴寬笑了笑,說道:“這玩意兒都看運氣,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打到。”
“運氣?那你運氣也太好了,又是野豬又是黑熊,十裡八鄉都把你的名兒傳遍了。”
四爺嘬了嘬牙花子,罵罵咧咧一陣,就打起了呼噜。
嚴寬睡到半夜,感覺到一陣寒冷,正想去添柴,突然發現四爺不見了。
這可把他吓了一跳。
四爺雖然經驗豐富,但說到底也是一個老人,這深更半夜的,要是在林子裡出了事,恐怕連屍體都找不到。
“四爺!”
嚴寬提高嗓門喊了幾聲,正要走出雪窩子去找人,就聽四爺罵道:“喊啥?喊啥?俺還沒死呢,快過來幫把手。”
聽他的聲音似乎很吃力。
嚴寬連忙跑了出去,隻見四爺正拖着一隻小鹿往回走,距離雪洞還有十來米的距離,就走不動了。
見到嚴寬之後,四爺嘿嘿一笑,一屁股就坐在了雪地裡,順手點了一顆煙。
“四爺你幹啥去了?沒事吧?”
嚴寬見他滿臉都是鮮血,不由得有些擔心。
“沒事兒,不是我的血,是這頭小鹿的。”
四爺吐了一個煙圈,有些得意的說道:“俺半夜睡不着,就出去轉了一圈,拿骨哨一吹,這條小鹿就朝俺跑了過來,被俺一槍放倒了。”
說着扯了扯脖子上的一個繩子。
嚴寬打眼一看,隻見身子上穿着一個長有三寸的小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