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早就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以一點也不意外,笑了笑說道:“你有事就直說呗,隻要我能幫上忙,絕對不說一個不字。”
石頭笑了笑,說道:“其實也不是大事兒,俺想讓大壯跟你學打獵。他也長大了,整天在家裡遊手好閑,也不是個事兒。”
“打獵?”
嚴寬看了看窗外胖嘟嘟的孟大壯,道:“舅,打獵可不是個輕松活,搞不好連小命都得弄丢了。”
他見過不少人,為了追尋刺激去打獵,結果弄的折胳膊斷腿,凄慘無比,所以實在不願意讓别人幹這行。
“淨瞎扯,隻要手上有槍,啥獵物打得過你?一槍崩了就完事了,别說有槍了,給我把刀,我就敢跟熊瞎子搏鬥。”
嚴寬知道,現在怎麼勸他也沒用,隻好轉移話題,“舅,現在幹啥不好,為啥非要給他打獵啊?不如好好讀書,無論當村官還是下海經商,都是個前途。”
雖然現在的政策還沒有完全放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世界要變了。
附近幾個村的壯勞力早就出去打工了。
石頭翻了翻白眼,說道:“你看你老弟有讀書的腦子嗎?這小子腦子裡都是漿糊,認識的字還沒我多,讀書是沒指望了,打獵說不定還能奔個前途,我瞧你幹的不就挺好嗎,沒事帶帶你老弟。”
這時嚴母也走了過來,“就聽你表舅的,帶上你表弟吧,多少也能幫個忙,到時候分點獵物,反正咱家也不缺這點。”
連母親都這麼說了,嚴寬自然也無話可說,但心裡還是歎了口氣。
大家瞧他每天上山都能打到獵物,就覺得幹這行很輕松,其實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光是槍法這一項,沒有七八年就練不出來。
而且打固定靶和打移動靶也不是一回事兒,嚴寬見過很多人,在靶場槍槍十環,可一打獵的時候,連槍口都不知道該朝哪兒。
當然他隻是心裡想想而已,礙于親戚面子,嘴上也不能說出來。
這時飯菜也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