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對嚴寬這番話将信将疑,但還是讓大家休息五分鐘。
有人想要先走一步,卻被海子痛罵了一頓。
那人不敢跟孩子犟嘴,隻好小聲嘟囔道:“不就當了兩天兵嗎,有什麼可神氣的?你要真有本事,還會讓軍隊給裁了?”
聽了這話,嚴寬這才明白,原來海子是個退伍軍人。
難怪大家都這麼怕他。
前些年大裁軍,一大批退伍軍人流入社會,可是又找不到工作,就成為了不穩定的因素。
這群人身體好,又有戰術素養,一個兩個倒還好,可一旦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就了不得了,很容易成為犯罪團夥。
海子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過了五分鐘,麻杆果然不痛了,衆人都是啧啧稱奇。
隻是當他看見嚴寬時,目光變得有着閃躲,再也不敢随意招惹他了。
嚴寬卻主動給他遞了一支煙,說道:“哥剛才都是開玩笑的,别生氣。”
“哪能啊,俺哪能生你的氣呀?”
麻杆也是嘿嘿一笑,順手接過香煙,就跟嚴寬閑聊了起來。
倆人好的就跟親兄弟似的,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等他離開之後,孫大腦袋才說道:“寬子,這種人你搭理他幹什麼?上好的煙,讓他抽都浪費了。”
“咱們跟他沒仇沒怨,沒必要把事情鬧僵,再說了,你不怕他背後打黑槍啊?”
嚴寬也是輕輕歎了口氣。
經曆了趙專員那事之後,他可算明白,什麼叫做甯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了。
癞蛤蟆爬腳面,就算不咬人,它也惡心人呢。
還沒走出二裡地,第一座山都沒翻過去,麻杆就又受不了了,雙手拄着膝蓋,大口大口喘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