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怕了,這一瞬間,臉色都有些蒼白。
“咱是有槍,但不可能時時都有槍,萬一你在野外遇到危險,恰好沒有子彈了,該咋辦?你總不能讓獵物等一等,你回去拿子彈吧?”
嚴寬翻了翻白眼,随即又補充道:“刀獵是打獵的一部分,同時也是每個獵人都要經過的儀式。”
“咋,你不敢啊?”
見到孟大壯半天沒有說話,小花笑吟吟地問道。
“有啥不敢的?俺可是男子漢。”
孟大壯當然不可能在一個女人面前丢臉,咽了一口唾沫,這才接過攮子,慢慢想野豬走了過去。
短短十來米的距離,他竟然走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磨蹭到野豬身邊,将攮子伸了出去,卻遲遲不敢刺。
見到有人靠近,野豬又掙紮了起來,竟吓得孟大壯直接把攮子丢到了地上。
“丢人。”
小花忍不住哼了一聲,孟大壯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想要把地上的攮子撿起來,可是當見到野豬那布滿紅絲的眼睛之後,就再也不敢靠近了。
嚴寬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在電視裡見人打獵,似乎很輕松,可真當有一頭獵物站在你面前時,感覺就不一樣了。
那種野獸的威壓,會讓你心髒狂跳,血壓飙升,忍不住犯一些低級錯誤。
經常有獵人,因為見到野豬向自己沖來,吓得無法瞄準,最後被野豬咬傷,甚至活吃。
“讓俺來。”
小花也不廢話,将槍放在一旁,便走了過去,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就把攮子撿了起來,直接攮進了野豬的肚子裡。
可她這一刀,并沒有紮進野豬的心髒,反而徹底激怒了野豬。
眼看兩條狗就控制不住了,小花也是連連後退,吓得花容失色。
嚴寬知道,這時候再不出手,怕是會出事,連忙跑了過去,奪過攮子,一刀就紮進了野豬的心髒裡,連續插了十幾刀,又攪動了幾次後,才把攮子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