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俺也是男人,憑什麼别的男人能進,俺就不能進?”
門三兒一下跳起多高,說道:“趙寡婦,你天天往家裡領男人,怎麼就沒領過俺呢?俺也不差啊?他不讓您啃,俺讓你啃啊。”
一邊說着,他一邊用那雙綠豆眼,上上下下打量着趙寡婦。
看他的樣子,就像是要把人給一口吃了似的。
趙寡婦也急了,掄起掃帚便向他臉上掃來,罵道:“你這個臭叫花子,趕緊給老娘滾出去,你再亂嚼舌頭根子,俺就把你的舌頭給剪下來。”
門三兒早有準備,一下子退後了好幾步,嘿嘿笑道:
“這可是你讓俺走的,好,俺現在就告訴大家夥,說你老牛吃嫩草、老樹發新芽、老母雞下蛋!”
一邊吆喝着,他已經跑遠了。
眼見追不上他,趙寡婦也氣得一摔掃帚,叉着腰就罵了起來。
她嗓門兒極大,不一會兒就驚動了鄰居們。
見到周圍那些詫異的目光,嚴寬真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等趙寡婦罵夠了,嚴寬這才說道:“那什麼,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走什麼走?她不是說俺老娘吃嫩草嗎?老娘就吃給他看,走,給我進屋。”
說着,竟然拉起嚴寬的胳膊,就往屋裡拽。
此舉,頓時在人群中引起一串驚呼。
趙寡婦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裡都清楚,可是見她這麼明目張膽往屋裡拉人,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嚴寬!”
就在嚴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嬌呼。
聽到這個聲音,嚴寬便吓得一哆嗦,轉頭一看,見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大蘭子。
大蘭子手裡提了個筐,正雙目通紅地瞪着嚴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