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指了指她鎖的門:“就這事,這屋的人呢?”
“她不在,回高陽老家了。走的時候把鑰匙給了我,讓我給她照看一下。”大鳳打量了小張一下,接着問道:“找她有什麼事嗎?等她回來我可以轉告一下。”
小張略顯疑惑地看着大鳳:“也沒什麼大事兒,還是等她回來我跟本人親自說吧。”
大鳳說道。:“好吧,她過兩天就回來了。”
盛夏的夜晚,沒有一絲涼意。滿天的星鬥,眨着俏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挑逗着大院裡乘涼的人們。在這種季節裡,人們前半夜都習慣的在外面拿着扇子或坐或躺着在涼席上或者在竹椅上乘涼。一般要等到後半夜天氣比較涼爽了才挪進各自的家中睡覺。大都進了屋門也是不關的。開着門睡覺。好讓些許的絲涼飄進屋,讓陣陣的涼爽伴着人們睡覺。在這個年代沒有電扇,空調更是聞所未聞。家家戶戶如此。
在外邊呆到後半夜的大都是年紀比較大的成年人或者孩子。年輕的姑娘們一般都是陪着大人在外邊坐一會兒,感覺困了,有了睡意就去屋裡睡覺了。拿了臉盆到院裡唯一的一個自來水龍頭下接些水回家。擦洗一下身子就睡覺了。
大雅從高陽老家回來了。進了家門便一陣風似的飛了去找大鳳。見到大鳳後一把便把她抱住。恨不得要把她吃了似的,眼角裡閃着淚花。
“好妹妹!你家國英的事有救了,我問了那中醫大夫,他說他治好了許多人。明天你叫上國英跟着我,咱們一起去高陽!”大雅連珠炮似的話語射向大鳳。大鳳似乎沒聽明白:
“雅姐,你再說一遍?!”
大雅推搡了一下大鳳:“好妹妹!快和你家國英說去,明天跟着我,咱們一起去高陽,去治他的病!”
“好吧!”大鳳看了一眼喜極而泣的大雅:“謝謝你了,雅姐,我去給他說說試試”
“這還試什麼?瞧你的性子,這麼大的事兒我都替你着急,快去給他說!”
大鳳緩緩的說:“好吧”
停了片刻,大鳳又說:“雅姐,那屋公安局的小張找你,我問他什麼事他沒說,隻是說等你回來找他一趟。”
大雅有些悻悻地說道:“好吧,我找他去問問什麼事情。”
兩天過去了,大雅等大風來找她。然而大鳳沒有露面,大雅隐約的感覺到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簡單。大雅也沒有去找小張,她等着小張來找她,因為她覺得小張要找她不會是什麼大事或者急事,不然小張早就回來找她了。
第三天,大鳳來到大雅的屋内,大雅問她:“這兩天幹嘛去了?都快急死我了,給他說了咱們去高陽的事了嗎?”
大鳳搖了搖頭,憋屈的說道:“他不同意。”
“為什麼?”大雅吃驚的問道。
“他說他忙,沒時間。”
“哦”大雅接着問道:“他沒說他什麼時候有時間?”
大鳳搖了搖頭,眼睛裡差點湧出了淚珠。她把臉扭了過去。
片刻,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大雅體會着大鳳的難言之隐。獨自喃喃自語道:“世人隻知梁祝悲,未聞餘杭花妖淚。梁祝尚有化蝶日,可歎花妖錯輪回。”
她看了看滿臉愁容的大鳳,對大鳳小聲的說:“妹子,你要沒什麼事,聽姐給你拉琴吧?”
大鳳點了點頭:“你就在屋裡拉琴吧,我坐着聽。”
大雅拿起提琴,托在肩上,拿起琴弓,剛要調音。門外有人敲門。
大鳳起身去開門,門外站的是小張。小張有些意外的問了一句:“哦?你們倆都在啊。”
大雅放下提琴:“哦,張警官進來坐。我聽大鳳說你找我有事情,什麼事啊?”
小張看了看屋内的兩個人連忙說道:“沒什麼事情,我就是想随便問問。”
大鳳看了一下小張的神态,連忙知趣的說:“雅姐,你們談事吧,我有事先走了。”
大鳳走出屋并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