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鳳忽然覺得錯的不是丈夫黃國英,而是自己。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姑娘,溫柔柔弱善解人意。随和不與人争辯,忍讓默默的承受自己内心的痛楚
過了一會兒,大鳳說道:“哪天方便把秦國頌叫到咱們家來,我也聽聽你們聊什麼?别總上人家家去,你也要請人家來咱們家玩兒啊。”
黃國英點了點頭:“好呀,隻要你沒意見,我就把他叫到咱們家來。在他們家和咱們家都一樣嘛。”又接着說道:“不知道人家來不來了,國頌還是一個很害羞的,一說話臉先紅,像個丫頭。”
大鳳笑了,還沒有見過這樣的腼腆的男孩子呢?看看他看見了我,是不是會緊張的手足無措呀?
這天,黃國英把秦國頌叫到了自己的家。一進家門看見二鳳也在,姐兒倆正在說話呢。二鳳見姐夫領過來了秦國頌,站起來就要走。黃國英說:“二鳳幹嘛走啊?呆着吧。你不認識他嗎?剛搬來咱院的秦國頌。”
二鳳沖秦國頌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笑着說道:“剛搬來的?碰過面沒有說過話。”
秦國頌的臉一下就紅了,低着頭說:“是的,剛搬來的時間不長的。”
二鳳笑笑說道:“你們聊吧,我回我媽那屋去,過來看看我姐,沒别的事。”
黃國英看看站在旁邊發囧的秦國頌,順着二鳳的話說道:“好吧,你過去吧,一會兒過來玩。”
二鳳笑着轉身跑出了屋去。
大鳳忙招呼秦國頌坐下。拿過涼杯給他倒了一杯涼開水。邊倒水邊說:“新搬來的說說你對這個大院的印象?”
秦國頌看着黃國英說:“印象第一印象,我感覺到這個大院,嗯,有,有些不對。”
黃國英看了看大鳳,又看了看秦國頌,說道:“嗯?你給我們說說哪些不對呀?”
秦國頌不加猶豫的說道:“就憑直覺就感覺到不對。大院中間這道牆,把一個好好的大院截成了兩個院子,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蓋房子的。”他又接着說道:“還有我聽過上了歲數的老人們說院子裡不能種槐樹,你看這院子不但種了,還種了兩棵,并且還把這中間這個月亮門,這叫二鬼拍門。”
黃國英瞪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慢條斯理的說出這番話,這哪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初中生該懂的呀。他把目光移向大鳳,大鳳對他點了點頭,意思就是說,他說的也許有道理。大鳳望着跟黃國英說話的秦國頌,問道:“這其中有什麼道理呢?”
秦國頌沒敢看大鳳,仍然看着黃國英說道:“我隻聽過老人們這樣說過,至于裡邊的道理我也不太懂得。不過你看啊,這個槐字怎麼寫?左邊一個木,右邊一個鬼,從字面上看也不吉利啊。”
黃國英略略贊同的點位點頭,對大鳳說道:“這回你知道我們倆為什麼願意在一起說話了吧?他懂得很多呢,跟他在一起,我這個當大哥的還要向他學知識呢。”
秦國頌急忙攔住黃國英的話,說道:“這哪是什麼知識?這就是民間的一種講究而已。信則有,不信則無嘛。别給人當成封建糟粕就燒高香了。”
大鳳接着說道:“現在是新社會。這些所謂的民間傳說,咱也不知道有沒有道理。不過我也是第一回聽說呀,看來你經曆的還很多呢?”
秦國頌笑了笑:“這是我前幾年跟我媽回老家聽老家的老人們說的,并且還告訴我們不要爬那個槐樹,會招惹事兒的。我隻是聽這麼說。說句心裡話我是從來不相信的,不過确實也是啊,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院裡種槐樹的。”
大鳳望着秦國頌和黃國英:“前兩天我聽我媽說咱們院裡出事了,一開始我沒往心裡去,今天聽他這麼一說,我倒覺得有點怕呢。”
黃國英問大鳳:“你媽跟你說什麼了?”
大鳳說:“我媽說她聽外院的西屋的那老太太,就是挨着大雅住的挺近的那間屋的那家老太太說,半夜三更的看到過光着屁股的女人在院裡走,不知道是誰。一開始她懷疑是大雅,又說不是,因為大雅有陣子沒在家,沒在院裡住。這我知道,大雅回高陽老家了。”
“不會是鬧鬼吧?”黃國英将信将疑的說。”
“哪有什麼鬼呀?有可能是老太太看花眼了,又沒聽别人說過,老太太歲數大了,神神叨叨的。”大鳳又沖秦國頌說道。“你說是吧?”
秦國頌點點頭:“隻聽過偏僻的農村有鬧鬼的事情,城市裡還真的沒有聽說過。反正我覺得咱們這個院子裡是有點怪怪的,具體我也說不上什麼了,反正我就是這麼個感覺。”
大鳳問道:“你相信這些迷信嗎?”
秦國頌回道:“不相信。不過我挺感興趣的,覺得挺好玩兒的。”
接着話題一轉。黃國英對秦國頌說:“你爸爸那個老頭挺有意思的,院裡的大人孩子們都喜歡他。”
秦國頌說:“他年輕的時候大腦受過點刺激。平時還好,總是樂呵呵的,有時候到了晚上他就大喊大叫的,不知道是做夢啊還是怎麼的?”
“他喊什麼?”大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