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頌趕緊扶着曹靜稚坐在沙發上。安康過去攙扶着王文甫坐在旁邊。
曹靜稚邊從懷裡拿東西邊說。“那天你帶着他們去高陽。我還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你,你就跑了,讓我這個心裡頭真不是個滋味。你說你跑什麼呢?”
她緩緩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布袋。布袋裡用塑料布包裹着一疊舊紙。他揭開塑料布,一張一張的把裡面的舊紙展開這些發舊了,已經變黃了的紙,就是他們居住的那座~~我們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那座大院的房契。
曹靜稚看着秦國頌。“我要是沒記差的話,對房契的事兒,我隻跟那個叫二鳳的丫頭說過,因為我知道小雅被她姐收養着。我就對她說一定要保守秘密,跟誰都不能講。這些房契将來等小雅長大了,也許能用得着,你可以到我這裡來取,沒想到還真的有這一天呀。在那個年代私藏房契,這可是罪過呀二鳳這個丫頭真守信用。她真的對誰都沒有說”
他看了看王文甫,又看了看秦國頌,再把目光看向小雅。
“我這寶貝外孫女。真像我那早早去世了的閨女啊。真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摳出來的”
說着又把小雅緊緊的抱住。不肯松手了。
秦國頌蹲下身慢慢的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張一張的房契,把它放回曹靜稚的手上,曹靜稚擺了擺手沒有接。邊流着淚邊說。
“這房契我想把它分成四份。一份給小雅。一份給小雅她媽,就是大鳳。還有一份呢給你,秦國頌。最後剩下的一份就給小雅她姥爺”
她看了看王文甫。“這麼分,行嗎?”
王文甫點了點頭。“我那一份就不要了。都給了小雅,行嗎?”
“行啊,行啊。都給了我這寶貝丫頭。”
秦國頌趕忙說。“大媽,我這份也給了小雅,我也不要。我哪有資格要啊!真的,我不要。”
小雅看着秦國頌,冷靜的說道。“給你,你就要。你不要,就成了外人了。我姥姥的心意你還不懂嗎?”
秦國頌态度堅定的說道。“老人家這份心意我領了。但是這個我不要。我真的不要。謝謝老人家您了。”
小雅的姥姥曹靜稚擦了擦眼淚。“吃水不忘挖井人。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呢,如果不是你,我一個孤老婆子還在那個農村的小院子裡他們有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我”
秦國頌的臉又紅了。他忽然心有愧疚的想起了大鳳。他使勁的搖了搖頭。
“老人家可别這麼說了。這是您的命裡該有的呀。我以前不大相信什麼命,現在我真的開始相信了”
這時候站到一旁的安康插話說道,“老人家,這都是改革開放的好啊。我們都是沾了現在這個時代的光啊。”他又轉臉看向王文甫。“董事長,您說我說的對嗎?”
王文甫連連點頭。“說的不錯。但是假如沒有秦先生的話,我們的相見也許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