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時候我發過一條視頻。
視頻記錄我在英語課上想到一個旋律,放學怒沖回家從作曲到完成的全過程。
有千萬的播放量。
後面也斷斷續續在做這個賬号,粉絲也積攢了一點。
也有一些音樂公司找我編曲。
這些年,我靠自己的技能也賺了不少錢。
在費家寄人籬下這些年,我非常清楚,經濟自由是最大的自由
我這些年攢下的錢,足夠我出國留學,學音樂。
在我決定出國的第二天,我接到了費珩打來的電話。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他的語氣有點焦躁:「舒苒,我的領帶放在哪裡?」
我說:「在衣帽間左手邊的第二層抽屜裡,跟你灰色西裝配套的那條在最裡面,你上次辦完畫展随手塞進去的。」
裡面傳來保姆的聲音:「少爺,找到了,确實在這裡。」
保姆問少爺:「領帶找到了,少爺要不要謝謝夫人。」
費珩倔強着不說話。
我輕聲叫他:「費珩。」
他仍然不說話。
但我知道他在聽。
「讓保姆重新給你整理一下房間,以後的東西要自己找,找不見的東西要自己想辦法,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你明白嗎,我已經不再是你妻子了。」
說完這些話,我挂斷了電話。
第二天,我朋友跟我閑聊時談起費家的事情。
她說,費珩昨天不知道為什麼發瘋,把房間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費珩确實常常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大發脾氣。
周圍的人都會被他的情緒牽連。
我也因為這個吃了不少苦。
不過現在,他的任何情緒和任性都與我沒關系了。
我和朋友一笑而過:「關于他的事情,以後不用告訴我了。
「我們還是聊點别的開心的事吧。」
又過了幾天,我無意間看到了費珩發的朋友圈。
費珩是從來不會發朋友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