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哭了嗎?
江念姿伸手摸了摸眼睛,眼睫都是濕潤的。
想到她淚失禁的體質,江念姿頗有些頭疼。
她每次隻要情緒一緊張,就會這樣,完全不受控制。
沒想到因為這樣,害得沈程被誤會了。
當着蔣新麗的面,江念姿不好意思說那種事,找了借口:“因為,因為家裡有些困難事。”
“困難事?什麼困難事,江醫生你說說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上忙?”
确定兒子沒有欺負江念姿,蔣新麗這才放下心來。
江念姿哪裡有什麼困難事,就算有,她也沒有麻煩别人的習慣,畢竟她自己可以想辦法。
正猶豫着找什麼借口應付蔣新麗,餘光瞥到一道銀光。
扭頭看去,才發現沈程手臂上還紮着兩根銀針。
這兩個穴位的銀針要紮得久一些,看看時間應該也差不多該拔了。
她趕緊推着蔣新麗往外走:“沈夫人,謝謝您的好意,我的事情,我自己有辦法解決,您先出去,我要給沈程拔針”
拔針有什麼不能看的?
蔣新麗一邊狐疑着,一邊被推了出去。
終于把蔣新麗推出去,江念姿松了口氣。
再次單獨面對沈程,心又開始虛了,明明是不小心的,卻總感覺自己輕薄了他。
她蝸牛一樣挪到沈程邊上,把摔倒在地上的凳子扶起來,坐下,默默拔針。
為了防止沈程尴尬,她像個鹌鹑一樣,腦袋垂得很低,就怕沈程和她對視會更尴尬。
他雖然是男人,但這個年代大家都保守,估計對方比她還不好意思吧?
江念姿腦袋低到離譜的程度,讓沈程露出來的手臂,都能感受到她羽毛一樣輕柔的氣息拂過。
她的淚失禁體質和避免他更尴尬的行為,讓沈程理解為她過分緊張和害羞。
“剛剛”
“剛剛對不起!”
江念姿腦袋上像是豎了一根天線,他剛開口,她就快速截胡。
瞧着她白嫩的手指,沈程輕咳一聲,别開視線。
“既然不是故意的,江醫生不用一直放在心上。”
江念姿到現在都還記得那種觸感,聽他這麼說,雖然心虛,卻已經漸漸平靜。
為了緩解他的尴尬,她盡量表現得很自然,擡手一拍,笑道:“我已經忘記了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