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愣看着徐義才,心裡面一陣一陣地泛着酸澀,唇瓣緊抿了一下,半晌後垂眸道:“你真的什麼都攢夠了?”
“就沒有一點别的想法了?”
徐義才默然,淡淡道:“沒有。”
絲毫沒有猶豫,也沒有留戀。
這樣果斷的态度聽在柳溪月的耳中,卻宛如一根針在狠狠戳着心髒,不會緻命但卻會泛着隐隐的疼痛。
“那天晚上的事情”柳溪月喃喃,說了一半忽然頓住。
看着徐義才陌生沒有感情的眼神,忽然不想說了,她背過身去淡淡道:“行,我知道了。”
“合約結束了,那也不算是違約。”
“要不是你救了我,怕是就要被華墨得逞了。”
“總歸來講,還得是我跟你說一聲謝謝。”
淡漠的話語,壓抑着感情,柳溪月壓下心中的委屈和失落,心中卻也明白。
以前她可以用進來拿捏徐義才,可現在卻堪稱天方夜譚,根本不太可能。
徐義才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
三年來從未有過任何越界的行為,不管是什麼都做得很好,根本挑不出什麼毛病。
可越是這樣,柳溪月心裡就越清楚。
她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能夠讓他留下的理由。
柳溪月也有自己的傲骨,不想讓徐義才發現自己的心思,也不想示弱,她唇瓣抿緊淡聲道:“既然如此,那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可以回去了。”
聞言,徐義才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站起身,高大結實的身軀帶着很強烈的雄性荷爾蒙。
柳溪月也情不自禁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瘋狂,她偏過頭:“慢走,不送。”
徐義才嗯了聲,随即輕輕将備用鑰匙放在了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