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妃臉色煞白。
“強詞奪理!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刻錯……”
“還有。”我打斷她,目光轉向那個“指證”我的小太監。
他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你說看見我在禦書房牆角埋東西?”
“是……是……”
“哪天?什麼時辰?”
“三……三天前……酉……酉時……”
我扯了扯嘴角。
“三天前酉時。”
“我在冷宮後面的廢井邊。”
“幫李美人找她掉下去的金簪。”
“當時在場的。”
“有浣衣局的張嬷嬷。”
“還有巡邏經過的禁衛軍第三小隊隊長王虎。”
“皇上派人一問便知。”
小太監癱軟在地。
“奴才……奴才記錯了……是……是四天前……”
“四天前?”我笑了,“四天前,内務府趙公公帶着三個小太監來給我送過冬的炭,在我那小院從申時待到酉時三刻。他們都可以作證,我根本沒離開過院子。”
小太監徹底癱了。
抖如篩糠。
說不出一個字。
養心殿裡。
落針可聞。
皇上緩緩開口。
聲音聽不出喜怒。
“蘇氏。”
“你倒是……很會算。”
“連朕的皇子生辰都算得如此清楚。”
我低下頭。
“回皇上,不是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