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啪嗒——”
不大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殿内顯得格外刺耳，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出現在兩女眼前。
“淩宗主？”
白梓夜看着兜帽下那張蒼老的面容，略顯遲疑。
“是我。”
淩浩緩緩點頭，聲音低沉沙啞。
此時的他全然沒有前幾日那意氣風發的模樣，反而顯得老态龍鐘。
“我沒死，很驚訝嗎？”
“的确很驚訝。”
白梓夜看着眼前變得蒼老的淩浩，神色莫名。
“雖然沒死，但也差不多了。”
淩浩露出一抹自嘲般的笑容，“為了從那地府強者手中逃生，我不得不使用秘法燃燒生命力。如今，我剩餘壽元不過百年。”
“百年？！”
白梓夜微微變色，百年對普通人而言或許算是長壽。
可原本，法相境強者卻是至少有三千載壽命！
如今卻隻剩下不到百年！
這足以見得他為了從白無常手中逃生，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既然好不容易從地府強者受中國僥幸逃生，那你還回來做什麼？”
白梓夜深吸了一口氣，凝視着對方。
“聖上不是看出來了嗎？”
淩浩咧嘴一笑，笑容逐漸變得猙獰，眼中帶着一抹刻骨銘心的仇恨。
白梓夜沉默了下來。
她當然知道淩浩要的是什麼，他要複仇。
可，憑什麼？
“憑你這殘破之軀？”
白梓夜冷冰冰的看着淩浩。
燃燒了大量的生命力，如今盡顯頹态的淩浩實力也大不如前。
當初全盛時期尚且要燃血逃命，更遑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