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我命令,讓廣陵郡全部城池進入戰時狀态。各城調集軍隊修士,做好戰備工作,随時支援我尹家南下。”
“元德。”
尹元德身後一名發須皆白的老者沉聲道,“你真的決定好了?我廣陵尹家不過是支脈,何必同他主脈一起瘋?不若”
“不若将此事告知皇室?”
尹元德無奈搖頭,苦笑道,“老祖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我廣陵尹家雖為支脈,但與主脈畢竟流着相同的血脈。”
“若是主脈起事,我廣陵尹家便是支脈,又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至于将此事告知皇室,更不可能。”
“在皇室趕來支援之前,主脈便會讓我廣陵一族死無葬身之地。”
尹元德面露苦澀,“不是我選擇支持主脈,而是我沒得選擇啊。”
老者沉默下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元德你說得多。”
過了良久,老者輕聲歎氣道,“除了支持主脈,我們别無選擇。”
身為尹家支脈,不管他們承不承認。
這身血脈是無法舍棄的。
若是主脈赢了,必然會追究他們袖手旁觀的責任。
而若是主脈敗了,皇室也不會放過他們。
因為他們身上,流着尹家的血。
“可我實在想不明白。”
老者忍不住道,“如今的天琅帝國内憂外患,為何不能聯合起來先将那地府消滅呢?”
“這種事,我們怎麼可能會知道?”
尹元德無奈攤手,歎氣道,“老祖,這不是你我該考慮的事情,隻管跟着主脈走便是。”
“也罷。”
老者重重點頭,沉聲道,“那便跟着主脈搏上一搏!”
尹元德趁着點頭的功夫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與憂慮。
主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隻怕正是因為和地府達成了某種協議。
所謂内憂外患,擔心的該是皇室,而非他尹家。
隻是,這種話萬萬不能跟老祖講。
畢竟,他早已經死去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