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張牧之是破妄真人。
那即便蕭劍晨隻是一個法相境，他也敢于對方死磕到底。
若張牧之是顯聖真君。
蕭劍晨也可以拼着損傷根基，強行沖擊破妄境。
以破妄境的修為于其周旋。
可，張牧之是準帝。
而他哪怕拼着修為盡毀，也不可能直接晉升顯聖。
哪怕真的成了顯聖真君。
他也不可能鬥得過身為準帝的張牧之。
他唯一的希望，便是賭那些看到了他的表現與潛力的蕭族長老不會放棄他。
他猜對了。
因為這些長老真的過來救他了。
而且不是一兩人，而是十數人。
相當于整個支脈都站在他身後支持他，甘願成為他最堅實的靠山與後盾。
但他也猜錯了。
别說是十數名顯聖真君，哪怕是數十名顯聖真君也不見得能威脅到一尊準帝。
更遑論還是兩尊準帝。
如若他們手持帝兵，甚至敢與大帝争鋒。
又何況是一群區區顯聖境的長老呢？
顯聖境是不錯。
但在準帝面前卻明顯不夠看。
毫無疑問。
此刻。
大局已定。
正因為如此。
與其繼續如同蝼蟻一般垂死掙紮，還不如以自己的身份應有的風度來迎接即将到來的這一切。
“沒錯。”
蕭劍晨坦然直視着張牧之的雙眸，淡淡道，“本帝的确是大帝轉世，你待如何。”
“不裝了？”
張牧之眉頭微挑，蕭劍晨如此坦白倒是他沒想到的，不禁啧啧稱奇，“我本以為你會垂死掙紮，未曾想你竟然如此坦然。倒是我小觑你了啊。”
之前還覺得蕭劍晨心性不行，甚至懷疑他是冒牌貨。但現在看來，蕭劍晨前世能夠成就一尊大帝，還是有其過人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