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脈。”
帝墓内,蕭玄低聲喃喃自語,眼神幽然,“果然啊,這世間最可怕的還是人心。”
平心而論。
主脈對支脈已經仁至義盡。
說句不好聽的。
大帝本就是主脈這一脈所處,他們身為大帝後裔,享受大帝的餘蔭實屬正常。
畢竟子承父業,天經地義。
而支脈,說穿了不過是一些來攀富貴的窮親戚。主脈看在雙方還算有血脈聯系的份上,接納了他們。
可他們卻非但不感恩,反而還怨恨主脈,為何沒有給他們與主脈一樣的地位。
可他們也不想想。
别人的老祖留下的餘蔭,分給你一部分已經是實屬難得。
憑什麼要分給你?
給你是情分,不給是本分。
結果你非但不思感恩,反而心生怨恨。
甚至想要陳倉暗度,在暗中積蓄力量準備對支脈下手。
如此作為,實在是令人心寒。
而既然支脈做出了選擇。
那也就别怪主脈不留情分。
“帝墓要開啟了。”
蕭韻兒輕聲道。
“嗯?”
張牧之心有所感,緩緩擡頭望向天穹。
“轟!”
伴随着一聲巨響,藍色的天穹之上,一道占據了所有人全部視線的巨大裂隙緩緩張開。
而在那裂隙中間,有一圈旋渦狀的淡藍色的光幕,遠遠望去就像是一隻巨大的眼睛。
一股仿佛來自亘古的蠻荒氣息,從其中彌漫開來。
看到這一幕,張牧之久久未曾言語。
“韻兒。”
張牧之忽然開口。
“诶?”
蕭韻兒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