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仿佛在一瞬間跌倒谷底。
我沒想到向來對我疼愛有加的林父,最後會死在自己女兒的手裡。
更沒想過林溪言竟會為了給沈旭脫罪,将我推出去擋刀。
按住我的保镖得了指令,松開手轉身去執行命令。
我終于掙脫束縛,想也沒想就揚手狠狠推了林溪言一把。
“林溪言,你不是人!”
罵聲在走廊裡格外清晰。
林溪言渾身散發着森冷的氣息,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隻是低頭溫柔的擦拭着沈旭的眼淚。
“阿旭膽子小,受不了這種打擊。”
“你向來頑強,做不了醫生也會有别的出路。”
“認下這件事,就當是你當初逃婚欠我的。”
一種難以言說的苦澀在心口蔓延開來。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隻感覺無比的陌生。
就在這時,一個保镖舉着病曆本,慌慌張張的跑到林溪言跟前。
臉色慘白,聲音控制不住的結巴。
“林總,患者病例上的信息是……是您父親的名字!”5
“怎麼可能!”
林溪言眼底閃過一瞬的慌亂。
她強行壓下心頭的翻湧的思緒,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她的不安。
她奪過保镖手裡的病例。
越看臉色越發慘白如紙。
沈旭瞧見她的反應,擦掉眼角的淚水,帶着哭腔安撫。
“溪言姐姐,裡面那個一定不會是叔叔的,或許隻是同名同姓,你别被影響了。”
話音話音剛落,林溪言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喃喃重複着。
“對,一定是同名同姓。”
厭蠢症犯了。
我懶得理會他們的自欺欺人,轉身欲往手術室裡沖。
病患心跳停止的半個小時内是最佳搶救時間。
有經驗的醫生無論如何都不會丢下患者獨自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