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單于看了眼那盒子,心中不免有些嘀咕,想了想,決定先看看是什麼。
“拿來。”
伸手接過木盒,也沒有心思去研究怎麼解開那個蝴蝶結,拔出佩刀直接劈斷了布條。
打開盒子一看,卻見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正對着自己,那眼睛都還沒有閉上,沒了神采的眼睛還在訴說着他死亡前一刻的恐懼。
即使是冒頓單于這樣的草原漢子,猛的一看見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心裡也發怵,就在他想把他人出去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這人頭有些眼熟。
當即也顧不得其它,拿過水囊将人頭上的血污沖掉,赫然便是那東胡王的頭顱。
冒頓單于一看見那頭顱,心裡就明白了八分,一股無法節制的怒火由心底燃燒,他一把抓起那頭顱就要往地上砸,忽的又看見地上鋪着好不容易得來的地圖,又一陣心疼,最終他隻能又把那頭顱重重的灌進那木盒子裡。
此時他心裡一陣憋屈,他們這兒商量着和東胡王聯合呢,他們的敵人就把東胡王的頭塞進了他們手裡,眼看着就要嫁禍給他們了。
而且他們還沒法子反駁,這怎麼能讓他不憋屈?不憤怒?
氣得大罵了幾句後他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
“那個送來頭顱的人呢?”
一雙似乎要擇人而噬的眼睛盯上将頭顱送進來的守衛。
那守衛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微微顫抖着說:“剛剛還在帳外。”
冒頓單于一聽,立馬就沖了出去。
其他首領此時也大概明白了什麼,也随着往外沖,可是帳外哪還有那人的影子。
隻有遠處隐隐傳來一句:“聽聞你們與東胡沖突日久,我便将東胡的腦袋送與你們把玩,莫謝。”
“追!給我追!”
冒頓單于是動了真火了,整個匈奴營地都動了起來,數萬匹馬兒在草原上狂奔,然而最終連個影子都沒有撈着。
“額地個親娘唉,怪刺激的嘿。”
負責送頭那個秦人看着遠處哪滾滾的煙塵,抹了抹頭上的汗,随後催動馬匹,往秦軍駐地趕去,其實不是他勇敢,是實在找不到會匈奴與的人了,不過好在一切都有驚無險。
追擊無果的冒頓單于,回到大帳後和一衆首領一起盯着裝了東胡王頭顱的木盒子沉默不語。
聯合東胡一起進攻秦人的計劃已經徹底泡湯了,現在想的是,要如何才能在東胡人與秦人一同攻擊下取得勝利。
秦人的騎兵弱,可是東胡的騎兵可不弱,不然他早就把東胡吞下了,哪還能忍到現在。
“都說說吧,這件事怎麼辦?”
一個首領突然一個激靈,茫然的擡頭問:“什麼事?”
“就是東胡王頭顱的事情!”
“什麼東胡王的頭顱的事?東胡王死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冒頓單于眼睛一亮,是啊,東胡王死了嗎?我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