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方寸,秦江已經避過他的劍,抓住他的手。
“雲解!”
喝聲中,秦江身形不聽。
司馬常陽隻覺眼前一花,眼前身影已看不出任何輪廓,似是化身為雲霧,無處不在,同時“噼啪”之聲不絕。
他尚未想明白這是什麼聲音,便感到無數冰雹落在自己臉上頭上四肢軀幹全身上下,其力甚猛,身形受到巨大沖擊,東倒西歪。
然而無論他倒歪向那一邊,與之相對的方向便會傳來一股拉力,将他扯回。
雲霧翻滾不停,似乎每一個霧點都可以打人。
隻打的他全身每一處骨節,每一個毛孔,無一處不痛,眼前沒有了物,耳中失去了聲,口中覺不出味,鼻子忘記呼吸,整個世界隻剩了疼,徹入骨髓的疼!
一股力道将司馬常陽抛出。
司馬常陽一時得了空隙,仿佛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躲,才有機會想起躲的念頭。
他臉頰腫的渾似一個側立的饅頭,衣衫破碎,血迹斑斑,臉上涕泗橫流,一手抱頭,一手揮舞着劍,不斷後退,帶着哭腔喊道:“你别過來,别過來。”
話音未落,卻見秦江身形一場,疾撲而至。
司馬常陽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大叫,回身便跑。秦江已到他身後,将他肩膀一拉,另一隻手淩空飛舞,如長索般翻卷,仿佛裡面沒有骨頭似的。
随後這條長索便打在司馬常陽肩部。
“啊!”一聲大叫,一塊白骨,刺破司馬常陽肩背,飛了出來。那是司馬常陽的肩胛骨。
秦江手不停,一指彈在他手腕,一聲骨裂響,司馬常陽的尺骨又飛了出來。
秦江身形愈快,雙臂雙掌十指翻舞彎曲,似乎每個關節每處皮膚每根毫毛都可傷人,所落之處,碎骨橫飛,等他停下來,司馬常陽也像一件被人褪下的内褲,蜷曲在地上。
他全身的骨節已被秦江擊碎。